作为御史时,为探查某些隐秘而掌握的“小技”。
他凑近锁孔,屏息凝神,铁丝在他灵巧的手指间轻微地探入、拨动。
寂静的廊道里,只有极其细微的金属摩擦声。
“咔哒。
”
一声轻响,铜锁应声弹开。
沈推开门,一股混合着灰尘、霉味和陈旧纸张的气息扑面而来。
库房内光线昏暗,只有高处狭窄的气窗透进几缕微光,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巨大的木架上,密密麻麻堆叠着无数落满灰尘的卷宗匣子。
沈追的目标明确。
他径直走向靠墙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堆放的卷宗匣子颜色更深,灰尘更厚。
他迅速而精准地翻找着,手指拂过卷宗标签上的字迹:“永泰十七年…永泰十九年…景隆元年…找到了!”
他抽出一个格外厚重的黑色卷宗匣。
打开铜扣,里面是厚厚一叠纸张早已发黄发脆的卷宗。
最上面一张,赫然画着一只残缺的手掌印拓图——清晰的四根手指印痕,缺失了小指!旁边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记录着案情:
“景隆元年,三月初七,夜。
城南富商李万金于别院遇害。
死状:跪姿,身首分离。
现场门窗完好,无打斗痕迹。
于死者紧握掌心发现半块染血青铜腰牌,纹饰模糊…现场遗留血掌印一枚,确认为四指…疑与江湖邪派‘断指门’或‘血手帮’余孽有关…追查无果,悬案封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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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追的目光锐利如鹰,飞速扫过卷宗上的每一个字。
他的手指停留在那张四指掌印拓图上,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那残缺的轮廓。
景隆元年,距今已有八年。
同样的跪姿身首分离,同样的门窗完好,同样的四指掌印…甚至连“现场遗留物品”都如此相似!李万金案中那半块染血的青铜腰牌,虽纹饰模糊,但卷宗里夹着一张极其潦草的摹绘图样——那轮廓,隐隐与他今日在王家书房所见的那块“紫金楼”玉牌,竟有六七分神似!
是巧合?还是…同一个凶手?或者说,同一个组织?
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沈追合上卷宗,眼底的沉静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取代。
如果真是同一人所为,或者同一组织的手笔,那么时隔八年再次出现,并且目标从富商直接升级为朝廷命官礼部员外郎,这意味着什么?挑衅?还是某种仪式?紫金楼…在这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他小心翼翼地将卷宗恢复原状,放回匣中,又将整个黑色卷宗匣推回原位,抹去自己留下的痕迹。
然后迅速退出库房,重新锁好那沉重的黄铜大锁。
整个过程快而无声。
当他拿着几页刚刚“整理”出来的、关于王家仆役基本信息的纸张(实际上是他凭借惊人记忆力现场默写的),重新回到殓房门口时,时间刚好过去半个时辰。
殓房的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仵作老周压抑的咳嗽声,还有赵德彪极度不耐烦的催促:“老周!你到底验完没有?有什么发现快说!府尹大人只给了三天!三天!”
沈追推门而入。
赵德彪正焦躁地在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