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定…定当竭尽全力,早日破案!”
他语速极快,避重就轻,绝口不提“紫金楼”玉牌,更不敢提沈追那些惊世骇俗的发现。
他只盼着能糊弄过去,尽快将这烫手山芋处理掉。
孙成业听着这毫无实质内容的汇报,眉头皱得更深,显然极为不满。
他目光一转,落在了沉默站在一旁的沈追身上,带着一丝探究和明显的冷淡:“你就是那个新来的?沈追?”语气平淡,却透着一种“你为何在此”的疏离感。
“卑职沈追,参见府尹大人。
”沈追躬身行礼,姿态无可挑剔,声音也听不出任何情绪。
孙成业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仿佛只是确认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字。
他不再看沈追,重新将压力施加在赵德彪身上:“赵捕头,本官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三日!本官只给你三日!三日之内,必须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否则,你这捕头的位置,还有你们这班人的饭碗,就都别想要了!”他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是!是!卑职遵命!定不负大人所托!”赵德彪如蒙大赦,又如同被架在火上烤,只能连连躬身应诺,后背的官服已被冷汗彻底浸透。
孙成业厌恶地再次扫了一眼殓房内的景象,仿佛多待一刻都难以忍受,冷冷丢下一句“好自为之”,便带着幕僚转身快步离去,留下殓房里一片死寂和更加沉重的压力。
府尹一走,赵德彪像被抽掉了脊梁骨,整个人都佝偻了几分,脸色灰败。
他狠狠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捕快们,最后怨毒地钉在沈追身上。
府尹大人只给了他三天!三天!这案子牵扯到紫金楼,根本就是个无底深渊!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不知死活、多嘴多舌的沈追!若非他当众说出“紫金楼”,自己何至于如此被动?
“看什么看?!”赵德彪迁怒地对着沈追和几个捕快吼道,“都给我滚出去!别杵在这里碍眼!老周!你一个人留下验!给我仔仔细细地验!特别是那脖子上的伤口!还有…那脑袋!”他最终还是咬着牙,艰难地吐出了最后两个字,目光却死死盯着沈追,仿佛要用眼神将他剜下一块肉来,“沈追!你给我去把王员外郎府上所有下人的口供整理出来!一个时辰后,我要看到详细记录!滚!”
沈追面无表情,对赵德彪那吃人般的目光视若无睹。
他最后看了一眼石台上那裹着的白布包,眼神深邃,然后干脆利落地转身,大步走出了这阴森压抑的殓房。
靛青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的昏暗光线里,像一滴水融入了深潭。
殓房的门在身后沉重地关上,隔绝了里面令人窒息的气息。
京兆府衙内,廊道曲折幽深,青石板地面泛着冷硬的光。
沈追并未走向关押着王家下人的班房,脚步一转,反而朝着存放历年案牍卷宗的库房方向走去。
库房位于衙门最僻静的西跨院,高大而陈旧,木门紧闭,上面挂着一把沉重的黄铜大锁,锁上积着一层薄灰,显然久未开启。
沈追从腰间摸出一根细长的、打磨得异常光滑的铁丝——这是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