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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蕾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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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么穿得跟男人一样?” 梅里巴德修士答道:“布蕾妮小姐是一位使命在身的女战士,此刻她需要干燥的床铺和温暖的火堆。

    我们也都一样。

    我的老骨头说,马上又要下雨了。

    你有没有房间给我们?” “没有。

    ”铁匠男孩说。

    “有的。

    ”女孩垂柳道。

     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垂柳跺跺脚。

    “他们有吃的,詹德利。

    小家伙们在饿肚子。

    ”她吹声口哨,仿佛变魔术一般,出现了许多小孩,个个衣衫褴褛。

    头发蓬乱的男孩从门廊底下爬出来,蹑手蹑脚的女孩凑进面向庭院的窗口。

    有些孩子紧紧抓着上满弦的十字弓。

     “原来这里是‘十字弓客栈’。

    ”海尔爵士得出结论。

     叫“孤儿客栈”更恰当,布蕾妮心想。

     “渥特,帮他们照料马匹,”垂柳吩咐,“威尔,放下石块,他们不是敌人。

    艾菊,佩特,快去找些木头添到火炉里。

    ‘铜板’琼恩,你帮修士卸口袋。

    我带他们去房间。

    ” 他们要了三间相邻的屋子,每间都有一张羽毛床、一把夜壶和一扇窗。

    布蕾妮的房里还有壁炉,她多付了几个钱买木柴。

    “我睡你的房间还是海尔爵士的房间?”她打开百叶窗时,波德瑞克问。

    “这儿不是寂静岛,”她告诉他,“你可以跟我住一起。

    ”她打算第二天一大早带波德自行出发。

    梅里巴德修士要去努屯、河弯村及哈罗威伯爵的小镇,布蕾妮认为没必要再跟他走,毕竟他有狗儿做伴。

    况且长老已让她相信,三河沿岸找不到珊莎·史塔克。

    “我打算日出前起床,趁海尔爵士仍在睡觉。

    ”布蕾妮还没原谅他高庭的事……而且亨特自己说过,他没有立下任何关于珊莎的誓言。

     “我们去哪里,爵士?我是说,小姐?” 布蕾妮没有答案。

    他们真的位于十字路口;国王大道,河边路,还有谷地的山路在此地会合。

    山路将引领他们穿越群山,前往艾林谷,珊莎小姐的阿姨死前一直统治着那里;往西是河边小路,沿红叉河直到奔流城,珊莎的舅公被围困于此,苦苦支撑;或者可以随国王大道北行,经孪河城,穿越布满泥沼的颈泽。

    到时候,无论谁控制卡林湾,只要她能设法通过,就可沿国王大道抵达临冬城。

     我也可以沿国王大道往南,布蕾妮心想,潜回君临,向詹姆爵士承认失败,归还他的宝剑,然后找一艘船返回塔斯的家中,正如长老劝导的那样。

    这是个苦涩的想法,然而她心中确有一部分渴望回到暮临厅,回到父亲身边,另一部分则在寻思,假如她靠在詹姆肩头哭泣,他会不会安慰她。

    这就是男人们希望的,不是吗?柔弱无助的女子,需要他们保护。

     “爵士?小姐?我刚才问,我们要去哪里?” “去下面大厅,用晚餐。

    ” 大厅里到处是小孩。

    布蕾妮试图清点人数,但他们没一刻站定下来的,因而有的点了两三遍,有的一次也没算,最后她放弃了。

    他们将桌子推到一起,排成长长的三条。

    较年长的男孩奋力从后面搬出长椅——在这里,年长的意思是十岁到十二岁。

    詹德利最接近成年人,但发号施令的是垂柳,仿佛她是城堡里的女王,而其他孩子不过是些仆人。

     假如她是贵族出身,那其他孩子格格不入的姿态,对她就是自然而然的。

    布蕾妮怀疑垂柳并非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她太小,也不够漂亮,不可能是珊莎·史塔克,但年龄跟珊莎的妹妹一致。

    凯特琳夫人说,艾莉亚没有姐姐的美貌。

    棕头发,棕眼睛,骨瘦如柴……会不会是她呢?艾莉亚·史塔克的头发是棕色,布蕾妮记起来,但无法确定眼睛的颜色。

    棕眼棕发,是那样吗?有没可能她其实并未死在盐场镇? 门外,最后一丝光线正在退去,室内,垂柳命人点起四支油腻腻的牛油蜡烛,再让女孩们把炉火烧得又高又旺。

    男孩们帮波德瑞克·派恩卸下驴子上的包裹,将腌鳕鱼、羊肉、蔬菜、坚果和一轮轮奶酪搬进来,梅里巴德修士则去厨房煮粥。

    “可惜,我的橘子都没了,恐怕要到春天才能再见到,”他告诉一个小男孩,“你有没吃过啊,孩子?挤出美味的果汁来吮吸?”男孩摇头否定,修士揉了揉他的头发。

    “等到春天我给你带一个,假如你做个乖孩子,帮我搅拌这锅粥的话。

    ” 海尔爵士脱下靴子在火边暖脚。

    布蕾妮坐到他旁边时,他朝房间远处的角落点点头。

    “那儿地板上有血迹,狗儿在嗅。

    擦洗过了,但血渗入木头,无法去除。

    ” “桑铎·克里冈在这个客栈里杀了三名他哥哥的手下。

    ”她提醒他。

     “是的,”亨特同意,“但谁说得准他们三个是最早的倒霉鬼……抑或是最后的倒霉鬼呢?” “你怕几个小孩子?” “四个可以算几个,十个就太多了,而这里远远不止十个。

    小孩子就应该包在襁褓里,挂到墙上,直到女孩长出胸脯,男孩大到需要刮胡子。

    ” “我为他们难过。

    他们都失去了父母,甚至有的人眼睁睁看着父母遇害。

    ” 亨特翻翻白眼。

    “我忘了自己在跟女人说话。

    你的心就像修士的粥,软软的,对不对?咱们的剑妞内心深处,其实是位即将临盆的母亲,渴望有个可爱粉嫩的婴儿吮吸自己的奶头。

    ”海尔爵士咧嘴笑道,“听着,要达成梦想,你首先需要一个男人。

    最好是丈夫。

    何不选我呢?” “要是你仍然希望赢得赌——” “我想赢得你,塞尔温大人唯一在世的孩子。

    有的人心甘情愿跟弱智乃至仍在吃奶的婴儿结婚,获得的回报尚只有塔斯的十分之一。

    我承认,我并非蓝礼·拜拉席恩,但我活得好端端的——有人会说这是我唯一的优点。

    婚姻对我俩都有好处,我得到土地,你得到一城堡的这些。

    ”他朝孩子们比画了一下,“我有能力,我向你保证。

    我至少有一个已知的私生女。

    不用怕,我不会让她给你增添负担。

    上次去看她时,她母亲泼了我一锅汤。

    ” 红晕爬上她颈项:“我父亲才五十四岁,不算太老,可以续弦生子。

    ” “这是我承担的风险……假如你父亲再婚,假如他的新娘真能怀孕,假如那婴儿是个男孩,便证明我押错宝了。

    ” “然后输掉赌注。

    跟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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