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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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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和。

    “若我们犹豫不决,机会就随之而逝,再也等不到了。

    ”斯莫伍德对每个人反复解释。

    为反驳他,奥廷·威勒斯声称,“我们是守护王国的坚盾,不能盲目地扔下盾牌。

    ”索伦·斯莫伍德则回击,“最好的防守是迅捷地干掉敌人,而非缩在盾牌后面。

    ” 但无论斯莫伍德还是威勒斯都没有决定权,决定权属于总司令,而莫尔蒙要等其他两队斥候返回后再作决定,其中包括攀登巨人梯的贾曼·布克威尔,以及侦察风声峡的断掌科林和琼恩·雪诺。

    毫无疑问,布克威尔和科林都遇到了麻烦,多半是死了。

    齐特在脑海中描绘出一幅图画:琼恩·雪诺孤零零地冻在荒凉的山头上,一支野人的长矛穿透了那杂种的屁股。

    想到这里,他笑了。

    希望他们把那头该死的狼也宰掉。

     “这里没熊,”他突然下了结论,“不过是些过时的痕迹,没意思。

    我们回去。

    ”狗们慌不可耐地拉拽着,想走的心情比他还急,或许以为回去就会开饭吧。

    齐特又忍不住笑了。

    他已把猎狗饿了三天,目的就是要让它们因饥饿而陷入疯狂。

    今晚,遁入黑暗之前,他将在马群中把它们放掉,而“美女”唐纳·希山和畸足卡尔会割断马缰。

    整个拳峰将布满咆哮的猎狗和恐慌的坐骑,冲撞营火,跳跃环墙,踏平营帐。

    在混乱的掩护下,十四个兄弟的失踪要很久才能发现。

     拉克想将密谋集团扩大一倍——你能指望这个浑身臭鱼味的傻瓜有什么好主意?找错一个人,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脑袋搬家了。

    不,十四是个好数字,既保证人手充足,又能保证守秘。

    大多数人由齐特亲自挑选招募,小保罗就是成果之一——他身为长城上最壮的人,虽然动作比僵死的蜗牛还慢,却能活生生挤碎野人的脊梁骨。

    短刃也加入进来,他得名于自己拿手的武器。

    还有被弟兄们称作软足的灰发小个子,年轻时干过上百个女人,常吹嘘说在那话儿插进去之前她们根本没发觉他的到来。

     计划由齐特制订,这是聪明人的差事。

    他在老师傅伊蒙身边干过整整四年呢,之后才被杂种琼恩·雪诺用他的肥猪朋友顶掉。

    今夜,宰掉山姆威尔·塔利以前,他打算在猪头爵士耳边低语一句:“替我向雪诺大人致意。

    ”跟着才割他的喉咙,让血从层层脂肪里喷出。

    齐特熟悉乌鸦,不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他也了解塔利,只须匕首轻轻一捅,这胆小鬼就会尿湿裤子哭着求饶。

    让他求饶,没用。

    割了他喉咙,再打开笼子放走乌鸦,确保讯息不会送回长城。

    与此同时,软足和小保罗合力对付熊老,短刃负责班恩,拉克和他表哥们的目标是巴棱和戴文,以杜绝可能的追踪。

    密谋者们在山下储备了两周的食物,而美女唐纳·希山与畸足卡尔会带走足够的马匹。

    莫尔蒙死后,指挥权将交到奥廷·威勒斯爵士手中,这没用的老头,胆小如鼠。

    他将在日落前逃回长城,不会浪费一个人用于追捕。

     三人穿越树林,狗们迫不及待。

    拳峰渐渐在绿丛中露出头来。

    连日来天色阴暗,熊老下令燃起火把,插在包围陡峭多石的山峰顶端的环墙上,形成巨型火环。

    一行人涉过小溪,溪水寒冷彻骨,表面是块块浮冰。

    “我要去海边,”姐妹男拉克吐露,“和表哥们一起去。

    我们打算造条船,航回三姐妹群岛的家里。

    ” 回家,他们会当你是逃兵,砍掉你的蠢头颅,齐特心想。

    一旦发誓,便永不能脱离守夜人军团,否则无论躲到七国何处,都会遭遇捕杀。

     独臂奥罗打算航往泰洛西,他说在那儿干点小偷小摸不会冒斩手之危,跟骑士的老婆上床也不会被送到冰天雪地来葬送掉一生。

    齐特想跟他走,问题是自己对潮湿夸张的自由贸易城邦口语一窍不通。

    再说他也不会做生意,待在泰洛西能干啥?齐特生于女巫沼泽,他父亲终其一生都在别人田地里翻掘搜寻水蛭,工作前先脱个精光,胯下围一块厚皮革就涉进污水烂泥中,等爬回来时,从脚踝到乳头都会吸满水蛭。

    通常,他让齐特负责把虫子弄掉。

    记得有一回,一条虫子牢牢吸在男孩手掌上,齐特极端厌恶地压扁了它,因此被父亲打个半死——一打水蛭可以在学士那儿换一个铜板呢。

     拉克高兴的话就回家去吧,该死的泰洛西人也一样,齐特哪儿也不去。

    如果这辈子不用见到女巫沼泽,就真他妈的该谢天谢地。

    他中意的是卡斯特的堡垒。

    卡斯特住在那里,俨然是个领主老爷,为啥不能学他的样?真有趣,水蛭人的儿子齐特,有朝一日成为住城堡的领主老爷,他的纹章将是粉红底色上的一打水蛭。

    为啥只当领主?也许某天还可以当国王呢。

    曼斯·雷德不也是从乌鸦开始发迹的?我可以当个他那样的王,妻妾成群。

    卡斯特有十九个老婆,还不算那些没睡过的小女儿。

    这群女人中虽有一半人像卡斯特一样又老又丑,但没关系,可以让老的去做饭打扫、拔萝卜和喂猪,让年轻的替我暖被子生小孩。

    卡斯特?哼,他有意见,我就让小保罗给他来次拥抱! 齐特唯一上过的女人是鼹鼠镇的妓女。

    年轻时,村里的少女们只消看见他的脸,看见那些疖子和粉瘤,立马就会作呕地跑开。

    最过分的是邋遢的贝莎,她能为女巫沼泽中每个男孩张开大腿,他以为自己也行。

    那天,他花了整整一上午去摘野花,因为她喜欢花儿。

    结果呢,结果她一个劲儿嘲笑他的脸,还说宁愿爬进一个塞满他父亲捉的水蛭的被窝也不和他睡。

    当匕首插进胸膛时,她的笑容凝固了,多甜美的表情啊,所以他把匕首抽出来又捅了一次。

    后来他在七泉附近被捕,老侯爵瓦德·佛雷不屑出席审判,只派来私生子瓦德·河文。

    齐特记得的下一件事就是被一身臭气的黑衣恶魔尤伦押往长城,为那甜美的片刻,他们夺走了他的一生。

     现在他要把一切夺回来,包括卡斯特的女人。

    那个凶蛮的老野人做得对:想要哪个女人就动手,决不要扭扭捏捏送什么花,让她有机会关注你的疖子!齐特决心不犯同样的错误。

     我能成功,他向自己保证过上百遍。

    只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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