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
“出去,魏拉格。
”拿匕首的男子随即退下。
席恩坐上床。
“我派四个人用钩爪和绳索爬上城墙,为我们打开小门。
就现在,我的人大概把你的守卫都干掉了。
我向你保证,临冬城已在我掌心。
”
布兰不明白。
“可我父亲是你的监护人啊。
”
“我现在是你和你弟弟的监护人。
听着,等外面的打斗一结束,我的部下会把城里剩下的居民聚到大厅。
你和我要去对他们讲话。
你必须告诉他们,你已经投降,并把临冬城献给了我,你要命令他们,像服侍和听命旧主一般遵从新的主人。
”
“我决不会,”布兰说。
“我们会和你打,直到把你赶出去。
我不会投降,你强迫不了我。
”
“这不是小孩子游戏,布兰,别把我当你的玩伴,我没兴趣。
城堡是我的了,可人还是你的。
如果王子殿下想保他们平安,最好乖乖遵命。
”他起身走到门前。
“有人会来给你穿衣服,带你到大厅。
在此之前,仔细掂量掂量你要说的话。
”
等待让布兰觉得更无助。
他坐在窗边座位,凝视着黑暗的塔楼和阴影般的墙垒。
一度,他听见守卫室边传来喊叫,以及刀剑交击的声音,但他既没有夏天的耳朵,也没有夏天的鼻子,所以一切都那么朦胧隐约。
清醒时,我是个残废,熟睡中,当我成为夏天的时候,我能跑能打能听能嗅。
他以为阿多会来,或至少来个女仆,没想到开门进来的是手执蜡烛的鲁温师傅。
“布兰,”他说,“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有人通报你了吗?”他左眼上破了皮,鲜血沿着脸颊流下。
“席恩来过,他说他拿下了临冬城。
”
老师傅放好蜡烛,擦去脸上的血迹。
“他们游过护城河,用钩爪和绳索登上城墙。
全身湿漉、手执利刃闯进城来,”他在门边的凳子坐下,头上的血又涌出来。
“守门的是啤酒肚,他们偷袭城门塔,杀了他,还伤了稻草头。
他们冲进门之前,我来得及放出两只渡鸦。
去白港的那只顺利飞走,另一只则被一箭射下。
”学士盯着地板的灯芯草。
“罗德利克爵士把我们的人都带走了,而我和他负有同样的罪责。
我居然没能预见这样的危险,我居然没……”
玖健预见了,布兰心想。
“请你帮我穿上衣裳。
”
“是,我倒忘了。
”从布兰床下沉重的包铁箱里,学士找出内衣,裤子和外套。
“你是临冬城的史塔克,也是罗柏的继承人,必须保持尊严。
”两人齐心协力,让布兰有了领主老爷该有的模样。
“席恩要我投降,把临冬城献给他。
”当老师傅用布兰最爱的白银与黑玉做的狼头别针系披风时,他开口道。
“这并不可耻,领主的首要职责是保护子民。
残酷的土地孕育了残酷的人种,布兰,当你和铁民打交道时请牢记这一点。
你父亲大人做了他力所能及的一切来驯化席恩,可惜是太少也太迟了。
”
派来押送他们的铁民是个矮小的壮汉,炭黑的胡子覆盖大半胸膛。
他轻松地提起男孩,但他看上去显然不喜欢这任务。
阶梯下,瑞肯的房间半开着,被吵醒的四岁男孩大发脾气。
“我要妈妈,”他说,“我要妈妈,还要毛毛狗。
”
“你母亲在很远的地方,王子殿下。
”鲁温师傅为孩子套上睡袍。
“但这里有我,还有布兰。
”他牵着瑞肯的手,领他出去。
下方,梅拉和玖健也被一个秃顶男子用根比他人还高三尺的长矛赶出房间。
玖健看着布兰,眼睛如一泓注满悲伤的绿池塘。
另一位铁民把佛雷们赶出来。
“你哥哥丢掉了自己的王国,”小瓦德对布兰说,“现在你不是王子,只是人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