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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寒枝同根(权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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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吏中,亦有几位行事颇为‘果决’的鄂大人门下。

    皇上何不借此东风,命一心腹,以查‘借教勒索’之名,细细探查?一则清理蠹虫,二则……”她微微一顿,眼波似水,含蓄地望向皇帝,“亦可辨明,那主张剥树皮的,自家树上是否也生了蛀孔?此乃一举两得,且不伤古木主干。

    ” “至于满汉之间,园中奇花异木,本是共沐天恩。

    皇上乃造化之主,自有调和阴阳之妙法。

    譬如,对那满园之花,略施薄惩,以示园规森严;而对受虫害较重的汉木,则须剪除病枝,以儆效尤。

    然则,剪下病枝所遗之养分,皇上或可恩泽于园中那些根基尚浅、却奋力向阳的新苗?如此,满园花木,皆知雷霆雨露俱是天恩,自当愈加感奋,争奇斗艳,以报圣主。

    ”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内一时寂静,唯有墨香浮动。

     以园圃莳花喻之,将庙堂鲸波——涉乎释道、吏治、群僚倾轧者,尽化灌园闲话,而机杼暗合,直指枢要。

     既全了他仁君之表、圣主之姿,复遂其乾纲独运之实,更于满汉之际,布设玄机,成制衡之妙。

     良久,皇上紧绷的嘴角终于缓缓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执起朱笔,在那两份奏折上,落下朱批: 「周学健所奏:洋教士斩立决,枭首示众;信众造册管束,交保甲严查,再犯者诛三族!闽省胥吏借查教勒索良善者,着讷亲领军机处会同刑部严查,查实十名罪大恶极者,即行斩决,家产充公!」 「张廷玉所奏整饬吏治事,准。

    凡涉贪渎官员,不分满汉,一体严参!唯满员涉事者,着吏部议处;汉员涉事者,由军机处会同三法司严审定罪,家产抄没。

    所抄没之资,着户部单列,用于补贴今科寒门进士安家之费。

    」 朱批落定,掷笔有声。

     魏嬿婉款步出了养心殿,她略一驻足,眼波便递向一旁垂手侍立的进忠。

     “方才在里头,趁着皇上兴致,我略提了几句。

    如今看来,倒正是个机缘,可替咱们寻摸几个出身清寒的汉臣,略抬举抬举。

    ” “另,张廷玉处,你也遣人去,与他几个门生‘偶遇’一二便是了。

    记着,万不可显出刻意攀附之态,也不必急着笼络。

    只需……”她略顿了一顿,指尖无意识地捻着帕子上的缠枝莲纹,“只需在言谈间,似有若无地勾起他们心底那点同病相怜之意。

    让他们自个儿咂摸出味儿来——如今这九重天上,终究是‘亲疏有别’,满臣贵胄,才是皇上心尖儿上的肉。

    咱们这些汉人,不过是依附着人家屋檐下的藤萝罢了。

    张廷玉这棵大树,如今年事已高,又还能撑上多久?” 魏嬿婉抬眼望了望那朱红宫墙,声音愈发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峭:“瞧瞧,便连这称呼,也渐渐改了腔调。

    如今宫里宫外,多少汉臣汉妃,为了讨主子欢心,生生把叫了几千年的‘爹娘’咽了回去,学着喊那‘额娘’、‘阿玛’?虽则眼下还非人人如此,可这苗头……哼,岂非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今日改了口,明日移了俗,天长日久,咱们汉家的衣裳、礼数、骨子里的气性,怕不都要被这满洲的洪流,一寸寸地吞嚼干净了?” “这深宫大内,看似花团锦簇,实则步步荆棘。

    说到底,能真心为汉人思量、替汉人说话的,除了自家同气连枝的汉臣,还有谁?这汉人的前程,终究要靠汉人自个儿去争,去守。

    旁人……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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