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知道！"周小雅突然尖叫，打翻了标本瓶，福尔马林气味瞬间充满房间，"她只给我看过一张老照片，七八个孩子站在疗养院门口，每个孩子手腕上都系着编号牌..."她的瞳孔剧烈收缩，"第7个孩子没有脸。
"
走廊的应急灯突然闪烁起来，周小雅像受惊的兔子般跳起："有人在跟踪我！上周我家门把手上出现了这个——"她从钱包夹层取出一张纸条，上面打印着：「记忆像雨，下得太大会冲垮堤坝」。
字迹被她的汗水晕开，林涛却注意到纸条边缘的细微锯齿——与匿名威胁信使用同款裁纸刀。
暴雨再次升级时，林涛敲响了沈静公寓的门。
开门的女人裹着毛毯，头发散乱，右手无名指上还戴着婚戒，但左手腕多了一道新鲜的抓痕。
"我需要知道陆铭和疗养院的关系。
"林涛直接亮出地下室照片。
沈静的瞳孔骤然收缩："你们去了那里？"她的指甲深深掐进相片，"他父亲造的孽还不够多吗？"相片在她手中裂成两半，窗外闪电照亮她扭曲的面容。
"什么孽？镜面计划到底是什么？"
"滚出去！"沈静突然将碎片砸向林涛，纸屑雪花般散落，"除非你想像张薇一样——"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突然意识到说漏了嘴。
林涛弯腰捡起最大的一块碎片，正好是照片中杨振低头的部分。
逆光下，相纸背面的水渍显现出模糊字迹：「7号记忆移植成功率87%」。
沈静突然扑上来抢夺碎片，在林涛制服她的挣扎中，她的睡衣领口滑落，露出锁骨下方一道闪电状的疤痕——与陆铭后背的"7"字形伤疤材质完全相同。
林涛的手机在此时震动起来。
匿名邮件附件是一段音频文件，背景音里有模糊的惨叫和机械嗡鸣。
陆文渊冰冷的声音说着："7号实验体必须被销毁，记忆污染已经影响主体人格..."突然插入另一个年轻男声的哀求："父亲，求您别杀他——"录音在此中断，末尾却传来清晰的"铛——铛——"钟声。
"这是'时光褶皱'书店的老式座钟。
"秦越在电话那头确认，"全市只有他们家使用这种十九世纪的报时装置。
"
雨水在警局窗玻璃上蜿蜒成河。
陈队将结案通知书拍在桌上："48小时，没有决定性证据就按现有材料移交检察院。
"他的手指点着现场照片上陆铭的指纹，"别告诉我你相信那些鬼魂杀人的鬼话。
"
林涛沉默地划开手机屏幕，最新短信来自未知号码：「你知道为什么选陆铭吗？因为他父亲最成功的实验品...就是他本人。
」
窗外惊雷炸响，雨幕中仿佛有无数个"7"在玻璃上流淌。
林涛摸向口袋里的药瓶，却发现储物柜搏斗时掉落的不仅是袖扣——那张合影的背面，被人用血画了一个小小的沙漏，上下两个"7"正在雨中慢慢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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