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门口，身旁的年轻人低着头，但侧脸轮廓与陆铭有七分相似。
照片右下角印着日期：2009年6月7日。
秦越倒吸一口冷气："那是杨振？可系统显示他2014年就..."
"死亡证明可能是伪造的。
"林涛用手机拍下照片，光束突然照到手术台下方的金属反光——一枚刻着蛇形纹路的袖扣。
当他弯腰去捡时，头顶突然传来铁门关闭的闷响。
耳机里秦越的警告与楼上的脚步声同时响起："有人进入建筑！热源显示正在向你移动！"
林涛迅速关闭手电，摸黑躲进最近的储物柜。
柜门残留的玻璃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也反射着从门缝渗入的诡异蓝光。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来人似乎在查看手术台上的痕迹。
透过柜缝，林涛看见一双沾满泥浆的皮鞋——鞋底纹路与现场提取的完全一致。
"我知道你在里面，警官。
"沙哑的男声带着电子设备特有的失真，"你手上的照片会害死更多人。
"伴随着金属摩擦声，一根铁棍重重砸在储物柜上，震得林涛耳膜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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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门被暴力拽开的瞬间，林涛侧身滚出，手电筒直射对方面部。
强光中只看到渔夫帽下那张与杨振死亡现场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面具左眼下用红笔画着滴血的"7"。
袭击者挥棍打飞了手电，黑暗中有冰凉的东西抵住林涛的咽喉。
"陆铭只是个开始。
"刀锋擦过喉结时，林涛闻到对方手套上的松节油味，"告诉沈静，她父亲的书该还了。
"
警笛声由远及近，袭击者突然收刀后退。
等林涛摸到手电追出门外，走廊尽头只剩下一扇晃动的安全门。
雨水从门缝泼进来，混合着地上新鲜的血迹——那人在打斗中被手术台铁皮划伤了左臂。
"物证科比对结果出来了。
"秦越的声音在警车后座响起，平板上显示着袖扣的放大图，"蛇形纹路与陆文渊实验室logo完全一致，但内部编号显示这是2015年生产的纪念款——陆文渊2013年就死了。
"
林涛用镊子夹起透明证物袋里的袖扣："有人在模仿他？"
"更奇怪的是这个。
"秦越调出鞋印分析报告，"现场鞋印纹路与张薇案完全吻合，但磨损痕迹显示这双鞋至少穿了两年——而案发现场的鞋印是全新的。
"
雨水敲打着车顶，林涛突然想起什么："周小雅今天值班吗？"
法医中心的灯光冷得像停尸柜。
周小雅的白大褂上沾着咖啡渍，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当林涛拿出疗养院照片时，她的镊子当啷一声掉在解剖台上。
"张薇死前一周..."周小雅的声音开始发抖，"她让我帮忙查过疗养院1998年到2002年的儿童患者名单。
"她拉开抽屉，手指在"机密"印章上徘徊，"当时她说了句很奇怪的话——'他们连孩子都不放过'。
"
林涛按住她颤抖的手："什么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