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的时光流逝仿佛未曾在男人的脸上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
他还是那般的身姿挺拔，也还是那般的眉眼布满令人舒心的笑意盎然。
“怎么外面下雨也不知道带伞啊，也不怕感冒。
”
景渠冷冷地看着男人将他温和的手掌心疼般地抚摸过自己淋湿了的全身上下，那谴责的语气仿佛就要溢出来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有多体恤儿子。
接着，男人又用旁边的毛巾悉心地擦拭着他湿漉的毛发，一举一动都好像写满了父爱泛滥，倒显得无动于衷的自己像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在沉默中不明就里。
众人皆道，夺权之后的郑寇性情大变，喜怒无常不说，更是残忍暴戾到几乎只对他众多儿子中的郑景渠关爱有加。
可事实又真的是这样吗？
景渠有些不耐地后退一步，恰好将男人正在动作的双手擦了一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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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只是停顿了一瞬，道，“发什么脾气？”
景渠眼里闪过一丝冷笑，弄得好似是他在无理取闹一样。
“父亲，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您没必要当着空气的面，演这么一出父子情深的。
”
“...这样啊，”
男人顺势将毛巾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手腕，而后在令人万万没想到的下一秒手起掌落，极为习惯性地就将面前青年的脸打向一边，硬生生地将刚才还温馨的场面彻底击碎。
“啪”的一声
男人脸上的关切笑意连弧度都没变，就让景渠的嘴角被打褪了皮。
稀稀疏疏的影光洒在那块被打的皮肉上，冷白的肤色间很快泛开刺眼的红，与脖颈处周之的肤色形成宛如视觉冲击般的对比，也让某人刚刚才升起的恶欲陡然扩胀了好几倍，双眸死死地盯着那一处暴力所留下的痕迹，片刻不愿移开。
“果然还是这种相处模式更适合我。
”
男人揉着方才远离过猛而有些酸痛的手关节，然后看着头颅微偏的景渠，讽道，“你也的确天生就长了这么一副欠打的嘴脸，让我一看到就忍不住想在你身上留点印子。
”
“也算是你天赋异禀吧！”
景渠忍着嘴角的抽痛，听到这话不免笑道，“所以说，连被家暴...都算得上是您赏予我的恩赐了？”
“是又怎样呢？”男人贴身凑近青年的耳畔，也顺便感受着刚挨巴掌的脸颊所散发的迷人烫意。
“父亲打儿子，难道不是最正常不过的吗？”
最正常不过？
景渠透过彼此的缝隙看向前方静止的屏幕。
“那强暴呢？也属于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