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臣服的欲望就像如今黑夜侵袭而来的恶鬼似的张牙舞爪。
郑寇想,他这晚是注定得无血不欢了。
锋利的唇齿咬破了那片锁骨间裸露的肌肤,血腥的滋味荡漾得人心头一震,从未有过的扭曲快感从那阴暗处席卷而来,刺激得郑寇不断地啃噬吸吮,哪怕落得一嘴的血渍也在所不惜,仿佛誓要将那块皮肉给烙上属于他的专属印记,心中的凌虐与征服欲也在此刻直达顶峰。
而在这般粗暴的动作里,青年乖乖受着的模样郑寇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
但越是这样,越是景渠咬牙承受,他内心的魔鬼就越是猖狂;
他甚至恨不得咬碎青年的每一处肌肤,每一块骨骼,让青年浑身上下都遍体鳞伤、痛不欲生。
陷入疯狂的郑寇还未想明白这般嗜血的冲动为何而来,他就将满是血腥的唇印盖上了青年痛得有些发白的抿嘴。
四目相对,身处黑暗的两人遥遥相望。
激情的碰撞仍然遮掩不了彼此眼神间与之动作强烈对比的麻木。
景渠的眸子已经被覆上一层薄薄的水面了;
但那瞳孔深处仿若上帝视角的清明和漠然依然让得郑寇心底划过一丝不爽。
他加大力道,甚至将手伸进那处隐秘。
他松开被自己咬得血红的唇,用另一只手拽起青年的发稍就狠狠往后面的墙壁一撞。
“砰”的一声
接着是郑寇冰冷的嘲讽。
“你他妈在这做什么又当又立的牌坊?老子缺你一个操吗?装作这么不情愿的样子演什么清高?”
被拽着的青年身体一颤,立即垂眸,不言一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话!哑巴了?!”醉意和怒意在此时杂糅合并,逼得郑寇甚至想撕烂青年此刻的嘴脸。
既然不情不愿,之前又装什么款款情深?
他郑寇还他妈缺人伺候?
终于,不发一言的男人有了动静,而那解释,却是直接推开了郑寇的禁锢。
突如其来的大力让得郑寇退开的身形都有点不稳。
也不知是不是幻觉,郑寇竟察觉到眼前的青年在刚才一闪而过的眉目冷戾;
和他心情暴虐时的姿态可谓如出一辙。
“您误会了,我之前谈的仰慕,并不是您理解的那个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