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参差又开始没话找话:“你很喜欢的那个男人,雨添哥,是叫这个吧。
”
从他嘴里听到施雨添的名字,袁生晴本能反感:“他叫什么跟你没关系,他的一切都跟你没关系,别再问了。
”
“哦?怕我伤害他?”
“对对,怕死了。
”
依旧敷衍的语气,却是真话。
袁生晴确实害怕,施雨添正直善良,可和聂参差比,这种善良就像蛋壳,脆弱得不堪一击。
聂参差:“生生,我还不至于下作到那种程度,你将来能有人陪,我也开心。
”
扒得汤都不剩,袁生晴一抹嘴:“说完了?”
“还有几句。
”
袁生晴又从犄角旮旯里搜刮出点耐性:“快讲。
”
聂参差又凑近些:“生生,我想吻你。
”
“不可以。
”
“你闭上眼,把我当成那个雨添哥,这样行吗?”
“这件事没得谈。
”
“够专情的,”聂参差柔声道,“一想到曾经拥有过这么专情的你,就羡慕以前的自己。
”
袁生晴冷笑一声,过去俩字,早就无法激起他的恻隐之心。
“那好,”聂参差耸耸肩,“对了,明天去见牧家人,要不要带点礼物?按你的设想,那边也是最后一次见了。
”
这倒是。
一想到牧锦方,袁生晴就面露难色,在牧哥跟前,自己总是理亏的状态。
不管他和聂家恩怨如何,对自己来说,牧哥就是最好的牧哥。
“有钱买礼物么,没钱的话,随便从我家里挑几件也可以,反正我一走,那些东西都是要落灰的。
”
袁生晴扫视一眼,最后挑中一瓶香水。
聂参差突然仰起脸,露出惋惜的表情:“生生,我想你能永远记得我,但你肯定不愿意这么做。
”
袁生晴又搜刮出个纸袋,说:“所以大家好聚好散,适合你的人肯定会出现。
”
“可是生生,我不如你,我念旧。
”
袁生晴把礼物放到客厅摆好,说:“巧了,我最讨厌念旧的人,拿不起也放不下,让人瞧不起。
”
聂参差没再应,低下头,轻轻笑了下。
一夜无梦,次日,袁生晴拎着礼物拜访牧家。
宫涂不在,开门的是牧锦方本人,还穿着家居服,戴着眼镜,看模样刚刚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