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喽牧哥。
”
一旦决定,就不能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袁生晴发现真对上面,情况也没多糟糕,起码打招呼的动作可以做得很自如。
“才几天不见,就这么生分,来,我做了早饭,一起吃好不好。
”
“嗯。
”
袁生晴放下香水,安静坐在对面,牧锦方摘掉眼镜,说:“聂老大最近没动作了。
”
袁生晴喜道:“真的?”
“嗯,可能和成都台上换届有关。
和聂家交好的一号人物退居二线,他自然要跟着偃旗息鼓。
”
“太好了,”有好事发生,袁生晴更有道别的底气,“以后牧哥不用怕那个姓聂的了。
”
“从来都没怕过他。
”
牧锦方安静吃饭,没再引头说话。
吃完后,便默默收拾碗筷清洗。
水声抓耳,袁生晴逐渐坐立难安。
到底该说些什么,才能让这场告别显得更正式?毕竟只有这样,才能根除潜在的幻想。
“其实我很自私。
”
洗完碗,牧锦方扶住桌子,说:“我知道你的弱点,明白你对我的愧疚,并且利用了它。
阿晴,希望你能原谅牧哥,以后,我也不会再干涉你的生活。
”
袁生晴一愣,思虑良久,才从喉咙中挤出个嗯。
比起聂参差的胡搅蛮缠,牧锦方的成熟退让,使得他难以招架。
好像在欺负人。
牧锦方转过身,笑道:“阿晴,现在不要露出这种歉疚的眼神,会让我觉得你在看不起我。
我不觉得当个失败的追求者是件丢人的事。
”
袁生晴跟着笑笑。
他仔细端详着牧锦方的表情,没找等到伪装的成分。
这样就好,他有些自欺欺人地想,即便这些话是假的,但牧锦方能扮演成真的,想必曾经抱有的期待,也能在日复一日的扮演中消弭。
从牧家离开,袁生晴抻了抻懒腰,天空变成一个空碗,谁的情绪都能装下。
现在对他而言,里面装满轻松的流云
轰!!!!!
巨大的冲击波从四面八方涌来,袁生晴踉跄着栽倒,等耳鸣过去,才有力气仓皇地环顾。
刚才,发生了什么?
很快,一堆保安飞奔到他身后。
到底怎么了?
袁生晴扶着树起身,摊手一看,满掌心的血红。
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