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地用唇贴住他的。
但,她的身子僵硬,眼睛怀疑什么似的大睁着,注视着他的脸。
一声门响,纪远浑身湿淋淋的,提着一篮橘子走了进来,才跨进门,他就立即退了出去,砰然一声带上了房门,在门外嚷着说:
“对不起!你们亲热完了告诉我一声,我在这儿等着。
”
“别开玩笑!纪远!”嘉文笑着喊,“你还不进来!”
纪远重新走了进来,把橘子放在嘉文床前的小茶几上,眼睛里含着抹笑谑的神气,在嘉文和可欣的脸上扫了一圈。
嘉文的气色显得很好,白晳的脸庞漾出红晕,更带着几分女孩子气。
眼睛里闪烁着热情和愉快的光芒。
可欣却正相反,乌黑的眼珠深不可测,脸色也有些不正常的苍白,在她那近乎困惑和迷失的神色里,找不出丝毫兴奋和快乐的光彩。
“怎样?好吗,嘉文?”纪远问。
“好极了,我想再有四五天,就可以出院了!”嘉文说。
“等你出院了,我们给你开一个小庆祝会,我有一样礼物要送你。
”
“是什么?”
“哈!不能说的!”纪远在床前的椅子里坐下,自管自地剥起橘子来,“说出来就没意思了,我要给你一个意外。
”
“你别花钱,你的经济情形我很清楚……”嘉文说了一半。
“算了!别提那个!”纪远打断他,“钱是一件讨厌的玩意儿!”拍了拍嘉文的肩膀,他用充满歉意的声调说,“嘉文,这次猎枪走火的事件,我实在抱歉透了!”
“你又来了!”嘉文说,“你到底要说多少个抱歉才够?”
“老实说,对你还没什么,每次看到你父亲那一脸的焦灼,我心里可真不是滋味。
”纪远把橘子塞进嘴里,看了可欣一眼,“可欣!”他喊,“你为什么默默无语?”
可欣淡淡地笑了一下。
“你们谈得很好,我说什么呢?”
“随便谈谈呀!”纪远拿起了桌上那本书,“《安娜·卡列尼娜》。
”他念着,看看嘉文,“你在看吗?”
“可欣在看。
”
纪远的视线转向可欣,仔细地、锐利地对可欣打量了一番,然后转向嘉文说:
“你该让可欣在外面走走,别把她关在医院里,你住院半个月,她大概起码瘦了三公斤。
嘉文,你太自私了!”
“是么?”嘉文也打量着可欣,迟疑地说,“我以为……”
“没有的事!”可欣急急地打断嘉文,堆上一脸不自然的笑,“纪远和你开玩笑呢,你就认真了!谁说我瘦了,恐怕还胖了些呢!而且,我高兴待在医院里面么!”
嘉文释然了。
“不过,”他故作大方地说,“你真不该天天在医院里,为我请假太多也不好,我现在也没什么了,明天起,你还是去上课吧,马上就要期终考试了!我这学期,是非重修不可了!”
“你可以不参加期终考,以后再补考。
”可欣说,“只是,出院之后就要啃书本了。
好在你一向的成绩都好,一定没问题的。
”她看着纪远,用不轻不重的声调说,“纪远,你的衣服湿了。
”
“当然啦,外面在下雨嘛!”纪远满不在乎地说。
“为什么不穿雨衣?”嘉文问。
“如果我有的话,一定会穿的。
”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