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
我重复我告诉母亲的话:旅馆‘卡比托’波格泽别墅、圣克雷芒教堂、餐厅。
“吃得好吗?”
我点头。
“喝得好吗?”
再点头。
“做了你祖父也赞同的事吗?”我笑了。
不,这次不一样。
我告诉他在帕斯基诺像附近发生的事。
“好主意,在会说话的雕像前吐!”
“看了电影吗?去听音乐会了吗?”
我汗毛直竖,怕他可能在或许也不自觉的状况下,把话题导向某处。
我意识到这一点,是因为在他不断提出一些旁敲侧击的问题、甚至远早于在角落等着我们的东西进入视线范围之前,我就感觉到我不断回避他的问题。
我提到罗马的广场总是那么脏污破败。
炎热的天气、混乱的交通、修女四处可见、某某教堂关闭。
到处都是破瓦残砾。
草率的修缮。
我还抱怨人,抱怨旅客,抱怨让无数带照相机、戴棒球帽的人群上上下下的小公交。
“去看了我跟你提过的私人内院?”
我们没能去参观他提到的私人内院。
“替我向布鲁诺④的雕像致敬了吗?”他问。
<em>④乔尔丹诺?布鲁诺(GiordanoBruno,1548-1600):意大利哲学家、天文学家、数学家、神秘主义者。
其最引人瞩目的是无限宇宙与多重世界理论,是现代科学的先驱。
最后以宣扬异端邪说的罪名被教皇处死。
</em>
当然有。
那天晚上差点也在那儿吐了。
我们大笑。
短暂的停顿。
他又吸了一口烟。
来了。
“你们俩有美好的友谊。
”
这比我预期的任何说法都大胆许多。
“对。
”我回答,试着让我的“对”悬在空中,仿佛受到暂时窜出头但终究会被制伏的反方预赛优胜者所鼓动似的。
我只希望他还没听出我声音里的些微敌意、回避和似乎很疲倦的“对,所以呢?”
但我也希望他能听出我答案里没说出口的“对,所以呢”,抓住这个机会骂我一顿,就像他常常因为我对绝对有理由自认是我的朋友的人,表现出严厉、冷漠或过于挑剔的态度,而训斥我一样。
接着他或许还加上一段陈词滥调,说什么友谊多么难得,还有即使经过一段时间证明不好相处的人,多数还是保持善意,而且人人都有优点可以分享。
没有人是孤岛,不能自绝于他人之外,人是需要人的,哇啦哇啦。
但我猜错了。
“你太聪明,不可能不了解你们之间所拥有的情谊,是多么稀有、多么特别。
”
“奥利弗是奥利弗。
”我好像在做结论似地说。
“因为是他,因为是我。
(Parcequec&#39&eacutetaitlui,parcequec’&eacuteta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