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穿着紫色衬衫出现,父亲的眼睛却亮了一下。
他们俩同时分别从出租车两侧下车,各自拿着一束白花。
就像父亲必定也意会到的,他们看起来仿佛《丁丁历险记》里的汤姆森与汤普森孪生兄弟,只是更俊俏而且盛装打扮。
<em>?</em><em>乔凡尼?帕斯科里(Giovannipascoli</em><em>,1855-1912):</em><em>意大利古典学者、诗人。
</em>
我很好奇他们一起生活是什么光景?
晚餐时有个念头挥之不去:今晚我与《丁丁历险记》孪生兄弟的共通点,要多过我与父母或我世界的其他任何人;想着这件事来数算时间,似乎很奇怪。
我看着他们,想知道谁在上面、谁在下面,是特威德尔迪还是特威德尔德姆?。
<em>?</em><em>特威德尔迪(Tweedie-Dee)</em><em>与特威德尔德姆(Tweedle-Dum)</em><em>是一时虚构的兄弟,出现在若干儿歌中,但以路易斯?卡洛尔(Lweiscarroll,1832-1898)</em><em>所著的《爱丽丝镜中奇缘》(ThroughtheLookingGlass)</em><em>中的描写最为著名。
现在常用来指两个形影不离的人。
</em>
将近十一点,我表示要就寝,向父母和宾客道晚安。
“玛琪雅怎么办?”父亲问,眼中有那种不可能误解的柔和目光。
明天再说,我回答。
我想独处。
淋浴。
读一本书。
或许写一段日记。
专注在午夜,但让我的心远离午夜的每个面向。
上楼的时候,我想象明天早上走同一段阶梯下楼的自己。
届时,我可能是另一个人。
我会喜欢那个至今我还不认识的自己,那个可能还不想道早安,或因为被我带上这条路而不想跟我有任何瓜葛的自己吗?或者我仍是走上这段楼梯的同一个人,什么也没改变,什么疑惑也没解开?
或者什么都不会发生。
他可能拒绝我;就算没人发现我要求过他,羞辱还是一样的,而且毫无所获。
他知,我知。
但我已经跨越羞耻。
经过数星期的渴望与等待(咱们面对现实吧),经历恳求与一再挑起的希望、与每一个希望的进路战斗之后,我将彻底毁灭。
在那之后我怎么能睡?溜回房间,假装打开一本书,读书直到入睡?
不再是处子之身的我如何若无其事回房睡觉?那是一条不归路!我脑中存在已久的构想如今要在真实世界上演,不再漂浮于我模棱两可的永恒之地。
我感觉像是一个进了刺青店的人,最后一次凝视自己光溜溜的左肩。
我该准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