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落定,万事就绪,你突然醒悟原来这十七年来你只是虚度时光,不断与错误的人群瞎搅和。
就是在这一刻,我决定一动也不动,以身体镇定的姿态告诉他:如果你前进一步,我愿意屈服;我已然屈服于你,我是你的,全是你的。
然而你却突然离开了。
虽然感觉太过真实,不像一场梦,但我深信从那天开始,我一心企盼着你对我做你在我睡梦中做的事,一模一样的事。
<em>④特洛伊人(Trojans):特洛伊为土耳其西部一古城废墟。
根据希腊传说,特洛伊城被希腊联军围困十年之久。
荷马在《伊利亚德》里描述这个故事。
莱斯特律戈涅斯人:传说中住在西西里的巨人食人族。
</em>
第二天我们打双打。
某次中场休息,我们正在喝玛法尔达准备的柠檬汁,他伸出一只手臂搂着我,轻轻以拇指和食指掐我的肩膀,做出好意搂着我帮我按摩的样子,整个过程非常亲密。
但由于我是如此神魂颠倒不知所措,反而猛地转身甩开他,因为只要再多持续一秒,我恐怕就要像个一碰主发条身子就会垮掉的木头玩具一样瘫软了。
他吓了一跳,向我道歉,问我是不是压到我的“神经或什么的”&shy――他不是故意要弄疼我。
如果他以为伤害了我或他的触碰让我不舒服,他肯定觉得窘迫至极。
让他却步是我最不愿意的事,不过我还是含糊地说了句“不痛”之类的话,想就此打住。
但我也意识到,如果激起这种反应的不是痛,那还有什么理由解释我在朋友面前如此粗鲁地甩开他?我只好装出拼命忍痛却徒劳无功的扭曲表情。
我从来没想到他的碰触会令我如此恐慌,这与处子第一次被心上人触摸所感受到的惊骇简直如出一辙:心上人撩拨了我们体内连自己也从未意识到的敏感神经,而那产生了令人不安的巨大快感,远远超出我们原来所习惯的范畴。
他对我的反应似乎仍然感到惊讶,却作出完全信服我的模样,就像我作势隐藏肩膀的疼痛一般。
他以此来帮我圆场,同时也假装丝毫未意识到我的微妙反应。
后来我知道了他是多么精于捕捉和梳理这种自相矛盾的讯息,我相信当时的他必定起了疑心。
“来,我换个方式。
”他试探我,继续按摩我的肩膀。
“放轻松,”他当着其他人的面说。
“我放松了呀。
”“你僵硬得跟这张板凳一样。
摸摸看。
”他对离我们最近的女孩玛琪雅说。
“全是硬块对吧?”我感觉到玛琪雅伸出双手摸我的背。
“这里。
”他说道,压着玛琪雅摊平的手掌用力按我的背。
“感觉到了吗?他应该再放松一点。
”于是玛琪雅也跟着说:“你应该再放松一点。
”
我当下的反应,就像面对其他事情一般,不知道如何含蓄暗示,只能沉默以对。
我像个还没学会手语的聋哑人,结结巴巴东拉西扯,以免吐露心声。
这就是我使用暗语的程度。
只要我还能撑得住隐藏不说,我多少就能若无其事地应付过去。
否则,我们之间的沉默或许会使我暴露无遗。
再怎么语无伦次也比沉默来得好。
沉默或许会让我露出马脚,但我在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