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啊。
”
“哦……”阿斯兰偏过头盯着地面,“我只是以为人要活着,需要吃饭。
我听说了,你要自己抚养那个孩子,我记得还有一个人要生产,你要照顾她们,所以你需要吃饭。
”
“嗯,是,需要吃饭。
”皇帝舀起一匙参汤,很浓,很醇,想来在灶上煨了不少时候。
和春那小子未必有这么多耐心,想来是谢太君的手笔——可惜这劝谏的功劳教和春这小子白白让给了阿斯兰。
“你用过晚膳了么?我叫人传膳。
”
“好,传膳。
”阿斯兰叫来如风,“点灯。
”
于是室内又灯火通明起来。
内官们抬来膳桌,渐次上来各色菜品。
打眼看去均是清淡落胃的,腥膻之物几乎没得踪影。
其实不合阿斯兰口味。
他见皇帝用尽了一盅参汤,才去接了汤盅来,叫宫人先收了下去。
“今天没有看见过法兰切斯卡。
”
“留他看着我哥哥。
”皇帝轻声道,叫如期去布菜,“他身边得有人看着才行。
先用膳。
晚膳用过了我也得去看看他。
”
“我也去。
”
皇帝笑了笑,道:“你不必去。
我哥哥想殉情,我是去打消他念头的。
”她忍不住抚过那头卷发,“你便在此歇着就是,不必等我回来。
”
大约不到深夜是回不来的。
皇帝暗叹,抬头看了一眼,今晚上怕是要起大风。
多事之秋。
阿碧还在待产,后头又是一般章程;蝶若产难,她的身后事还要礼部与宗正寺处理;那孩子也还须另着人抚养,乳娘们要封诰,他自己要起名封爵;更不说年节底下原本前朝便要忙些……层层迭迭累在一起,多少教人不快。
偏生自家兄长也是个痴的,闹着要殉情……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皇帝呼出一口气,坐到燕王对面。
这个胞兄颈子已肿大起来,嗓音受损,如今怕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头发还乱着,冠带皆散,哪还有天朝亲王的矜贵相。
殿内没点灯,昏暗的一片,只有窗户外头斜穿进来的月光打亮些许。
“让他们都下去吧。
”皇帝吩咐道,“法兰切斯卡,你留下,关好门。
”
妖精没说话,只照吩咐遣散了众人,独独阖上暖阁门,自守在门口。
燕王只木然看着她吩咐下去。
皇帝四下环顾,见暖阁里确只有他们叁人了,才站起来,手伸向领口,解开第一颗扣子。
她还没来得及更衣,这衣裳背后还褴褛着,留着几道抓痕。
皇帝自己抽开衣带,去了袖子,随手将外裳抛到一边。
秋日里白昼还热着,皇帝穿得不多,去了这件外裳便是中衣。
她伸手向裙带,抓住带尾扯开双耳结,让手指顺着系带缠绕一圈一圈依次松开,不多时便解下外裙,又是抛去了一边。
“啊……”燕王张了张口,几声喑哑滞涩之音从他喉中爬出,“你……做什么……”
皇帝没应声,仍旧将手搭在中衣带上,扯散了,褪下中衣,只留最里的主腰。
浅水碧色杭绸裁制的主腰,中间镶了深青色缘边,以珍珠做了襟扣。
冷光穿过窗棂落在皇帝背上,只打出她的轮廓。
燕王紧盯着皇帝。
“法兰切斯卡,按住他。
”皇帝终于说了一句话。
妖精得了令,几乎是一眨眼便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