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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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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燕王身前,抢在燕王有所反应之前制住了他的一切动作。

     燕王似乎终于明白了皇帝要做什么,在妖精手里拼命挣扎,却仍是徒劳。

     “景漱瑶……你不能……我们是……”他艰难扯着嗓子喊起皇帝名讳,声音却仍然沙哑到几乎听不见,“我是你亲兄……” 皇帝嗤笑了一声,坐到燕王面前。

    他在恐惧。

    皇帝才意识到,她还是第一次从这个兄长眼里看见惊恐。

    他想哪去了。

    皇帝一时又觉好笑,松开一粒珍珠扣,露出些微胸口。

     “你做什么……” 燕王哪里挣脱得过法兰切斯卡,只能任凭皇帝抓起他的手,自半开的衣襟探进去。

     他的手最终停在左乳上方,第叁根肋骨到第四根肋骨之间。

     指腹下的肌肤微微颤动。

    这时节,夜里已有几分清寒,这片肌肤上还有细小的鸡皮疙瘩。

     在那之下,是规律颤动的人心。

     他触到亲妹的心跳。

     尔后,在他感受心跳的间隙,他看见皇帝自妖精腰间拔出匕首,刺入了那颗跳动的心脏。

     清凉一滑而过,落入了更温暖的身躯内侧。

     血是温热的,顺着燕王的手淌下来,染红了袖口,又滑入衣袖以内,渐次凉下去。

     他的喉咙里滚出几声不成声调的“啊啊”声,空洞地宣告着主人的恐惧。

     皇帝呼出一口气,松开了胞兄的手,一手按在心上,一手握紧了匕首。

     她手臂用力一带,便拔出了刀刃,失去了阻碍的血液自心口喷涌而出,直直溅了燕王一脸,扑出满面的腥气。

     几滴血顺着鼻尖流入口中,在舌尖上留下咸腥的印记,是金与铁的气息。

     这血与他体内流淌之物相同,却实在来自另一个人。

    他的身体因沾染相同之血而恐惧,却因不曾感受到疼痛而迷茫。

     他怔在原地,仿佛所有气力都已被抽离。

     “你去拿热水与细布来。

    ”皇帝面色发白,对妖精吩咐道,“别叫旁人跟进来。

    ” 这胞兄已不需人再制动了。

    皇帝放了刀刃,再次握住燕王的手——他仍未从染血的恐惧中回神,手臂软绵绵地任人摆弄——抚摸上深入体内的刀口。

     逐渐干涸的残血触感黏腻滞涩,糖水似的覆裹在皮肤上,还散着金铁的腥气。

    皇帝引着胞兄的手挤破糖浆,触上开裂的沟壑,甚至探入半分指腹,窥视丘壑之下的脉动。

     很平静。

     是平稳、规律、强健有力的脉动。

     仿佛先前喷薄而出的赤红不曾发生,那道尚未合拢的沟壑里只有丝丝缕缕的浅流缓缓渗出。

    没有破碎的内脏,没有森森的白骨,没有奔涌而出的鲜血,只有一道浅浅的,尚未合拢的溪流。

     仿若一切不曾发生。

     “……你以为,我不曾试过么?” 燕王忽而腹下搅动,一股热流涌上喉头,嗓子绞紧了,仿佛什么别的东西要冲出身体,顾不得仍在肿痛的咽喉,张口便是“哇”地一声,对着皇帝干呕起来。

     “哇……”他直对着地面,两手不停地掐着自己颈子,恨不能有什么东西随着喑哑的嗓音一同呕出来。

     他的身体已经先一步明白了一切,想要将什么陈年的东西呕出来,好反驳皇帝言行。

     但已经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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