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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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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训仍旧不以为然。

    李罡敬畏徐徵的文名,怕自己读书少,说错话,怠慢了高士,徐徵一来,就要带上李乐训作陪。

    不仅如此,还要整理衣冠,亦不许她乱穿。

    初时,李乐训为讨叔父欢心,压下心中偏见,早早地便站在一旁候着还换上了那件崭新的狗皮袄。

    李罡满意侄女的上道,将徐徵迎进院子,便引二人相见。

    他在院中设了桌凳,正对着凌寒怒放的几枝老梅,梅上的雪,桌上的红泥火炉,炉上温着的酒,一物一景,皆费尽神思。

    生怕哪里流俗,污了徐相公的眼。

    渡口那日,见面太过草率,李罡思来想去,还是想让老李家如今唯一的读书人,与徐徵这位举世闻名的大才子,再正正经经地认识一次。

    他兄长身怀举人功名,他少时受兄长的教导,认得几个字,也背得几首诗,只是荒年逃难,与家人分散,落草为寇,便没了读书的机会。

    等打听到兄嫂的消息时,他们已遭了青人的毒手,只余下一名女童女童早有名字,唤作李乐训。

    她记事也早,开蒙有了四五年。

    李罡不愿荒废侄女的功课,便将兄长家中的残书全带走,督促她日日学习。

    有这般的家学渊源,李乐训自然不堕家声。

    如今李罡年逾不惑,不知是借物怀人,还是触景生情,自与吕进一道计划南归以来,突然爱起了词赋。

    原本想着,有李乐训这个读书人在旁,他自己能过足了诗瘾,徐徵能少迁就他。

    而徐徵乃当世名家,文名赫赫,侄女还能偷师一二。

    李罡算盘打得好,唯独算漏了李乐训这一变数。

    他们此次归南的一应文书,全经由李乐训之手就譬如他此次赍持的归表,也全由她所作。

    应对得体,文采不俗。

    可她在徐徵面前,却表现得全然不似文人。

    徐徵与她… 李家叔侄与手下一干人马,乍来到临康城,受那太尉徐徵的招待,全落脚在禁城进近前的驿馆。

     其时已到了腊月中,徐徵每日下了值,都会来招呼金城来的诸人。

     如此没过几日,他便代传了宫中的消息,说天子将在元日赐年宴。

    趁此时机,于文武百官之前,为金城义军办场盛大的受表之礼。

     李罡对着徐徵,连声称谢,而李乐训仍旧不以为然。

     李罡敬畏徐徵的文名,怕自己读书少,说错话,怠慢了高士,徐徵一来,就要带上李乐训作陪。

     不仅如此,还要整理衣冠,亦不许她乱穿。

     初时,李乐训为讨叔父欢心,压下心中偏见,早早地便站在一旁候着还换上了那件崭新的狗皮袄。

     李罡满意侄女的上道,将徐徵迎进院子,便引二人相见。

     他在院中设了桌凳,正对着凌寒怒放的几枝老梅,梅上的雪,桌上的红泥火炉,炉上温着的酒,一物一景,皆费尽神思。

     生怕哪里流俗,污了徐相公的眼。

     渡口那日,见面太过草率,李罡思来想去,还是想让老李家如今唯一的读书人,与徐徵这位举世闻名的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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