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玉猜不透他的来意,只得落了地,点火煮茶。
水汽稍一弥漫,很快又被穿堂风吹散了去。
忽听玄襄道:“仙子透过本君,看到的可都是那位紫虚帝君?”
容玉朝他笑了一笑:“殿下多虑,紫虚帝君最是醉心修行,性子清冷。
”
玄襄看着她,她的脸孔沉寂于缭绕的水汽之中,朦胧不可辨。
屋角的长明灯里是东海鲛人的油脂,千年不灭,灯壁是通透的七彩琉璃,好似有灯影在里面旋转,走马灯似得上演着一个故事。
玄襄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叹息般,又长长地吐出胸中的浊气。
水汽缠绕中的容玉微微垂下眼,长明灯的灯影纷纷落在脸上,她将一杯茶推到自己的面前。
玄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她多日未归,也没有备着新茶,浓郁的茶汤味道太苦涩。
她大约会说,涩味之后便会有甘甜回味。
想到这里,他就稍微露出了一点笑意。
茶杯被重新放回桌上。
而那浓郁的茶味儿,却到了容玉的唇边。
容玉看着他,似乎有些惊讶,又似乎不太惊讶。
玄襄的唇有些冰冷,带着茶汤的味道,贴近她的唇,压得她透不过气。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颈,带着侵略的气息亲吻她。
容玉首先想到的是推拒,她用尽力气想要推开他。
可玄襄也用上了全力,只是纹丝不动。
容玉推了一次,又推了第二次,之后便是第三次,第四次。
她头一回感知到自己的孱弱,竟无法将他推离自己身边。
玄襄用了巧力,没有弄疼她,却也没有放松半分。
他将她紧紧贴附于自己的身体,贴得那样紧迫,无论她如何躲避,也能感觉到对方灼热的身体,即使隔着里衣中衣和外袍几层布料。
容玉既清醒又混乱,清醒地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又混乱地不知该如何处置。
她感觉到触碰的地方有湿漉漉的粘腻感,是伤口又被撕裂。
她只好不再推拒。
他说,青山迢迢,相隔万里,后会无期,愿她保重可是这句话后,他万里迢迢而来,又是为何?
似乎已到了必须要有一个明确结果的时刻了,容玉想。
玄襄缓缓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坐在椅子上,抬手捂住正撕裂渗血的伤口。
容玉在桌面上摸索一阵,摸到一只茶碗,似乎是他喝过的,不过也顾及不了这么多,她大口地饮尽那茶水。
苦涩的味道一直蔓延到咽喉深处,又慢慢在舌尖泛出苦味,真是苦。
原来苦涩过后,并不会有甘甜的回味。
玄襄看她的样子,竟笑了一声,柔声道:“不必喝得这么急,小心呛到。
”
她缓缓平复了气息,皱着眉:“玄襄,你总是如此不给人余地么?”
“那要看是对谁,”他的眸子形状优美,清亮逼人,“如果是你,自然不会留下余地。
”
容玉默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