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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芸扭头，阿南已经锁好门，绕过车头往另一侧走。
她看着阿南面无表情地坐到驾驶位，发动车子，忍不住笑起来。
车在山路上行进。
这个时候刚刚成芸说的&ldquo本车的好处&rdquo就体现出来了，成芸半条胳膊搭在车窗框上，躺在靠背上，清爽的山风吹在她的脸上，她舒服地眯起眼睛，早晨那点朦朦的困意也彻底消散了。
张导扒在前座椅子上，问成芸说：&ldquo成姐，你想去哪个侗寨？&rdquo
成芸不动神色地瞄了阿南一眼，可惜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盘山路上，似乎没有听到她们的对话。
成芸转回眼，说：&ldquo哪里比较有名。
&rdquo
&ldquo有名的话，肇兴侗寨和七星侗寨都不错。
&rdquo张导说，&ldquo肇兴侗寨比较大，是全国侗寨里数一数二的。
&rdquo
车里静了一会，成芸斜过眼。
&ldquo哎。
&rdquo
张导顺着她目光，看向旁边开车的男人。
这么明显的注视，是个人都会察觉，可阿南却动也不动，两眼目视前方，一点要加入话题的意思都没有。
成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ldquo我说周先生。
&rdquo
张导：&ldquo噗。
&rdquo
成芸又说：&ldquo咱赏脸瞅一眼呗。
&rdquo
这都点名了，阿南再没理由回避，他看她一眼，说：&ldquo怎么了。
&rdquo
成芸说：&ldquo哪个侗寨有意思。
&rdquo
&ldquo都没意思。
&rdquo
经过这几天，张导跟成芸也熟了，没有一开始的拘谨。
听见阿南的话，她忍不住直敲椅子背。
&ldquo怎么什么在你那都没意思啊，你去过吗你就说没意思。
&rdquo
阿南从后视镜里瞄了她一眼，说：&ldquo去过。
&rdquo
&ldquo你就去送人的吧。
&rdquo
&ldquo对。
&rdquo
&ldquo你送人当然没意思，你得玩了才知道有没有意思。
&rdquo
张导眼睛一瞪，溜圆，像只斗鸡一样。
阿南又看她一眼，不做声了。
张导打了胜仗，回头对成芸说：&ldquo成姐，要不咱们就去肇兴侗寨吧。
&rdquo
成芸看向阿南，&ldquo你说呢。
&rdquo
阿南转眼，就看见张导在旁边如临大敌地看着他。
点头。
&ldquo行。
&rdquo
成芸笑笑，&ldquo就去那吧，远么？&rdquo
这回阿南回答了。
&ldquo不远，在黎平，三四个小时就到了。
&rdquo
一路上，张导兴奋地跟成芸聊来聊去，介绍这个介绍那个。
等进了凯里市区，她的话慢慢就少了。
上了高速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