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三声，放下电话，成芸坐起身，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
洗漱穿衣，出门的时候，刚好七点整。
阿南和张导已经准备完，就在客栈里等她。
张导一如既往地在跟客栈的工作人员聊天，周东南自己一个人站在一旁。
张导聊着聊着，工作人员示意了一下，张导转头，看见了成芸。
&ldquo成姐，醒啦，你要吃点什么吗？&rdquo
&ldquo不用了，我不饿，你们吃过没。
&rdquo她看向阿南。
&ldquo我们已经吃完了。
&rdquo
&ldquo那就走吧。
&rdquo
结好房钱，三人一同往外走，走下山坡，就看见了阿南那辆破车。
昨晚被雨冲了一遍，车身比之前干净了一点，可这干净了还不如不干净&mdash&mdash车身上一块一块掉漆，要不就是刮碰的痕迹，跟得了皮肤病似的，饱受风霜，伤痕累累。
成芸一边往车那走，一边看向阿南，感叹：&ldquo一如既往啊。
&rdquo
阿南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张导跟在后面，一脸&ldquo我不想坐&rdquo的样子。
成芸看出来，跟她打趣说：&ldquo小张，你别紧张，体验体验。
所谓环境越是艰难，我们越是要迎头而上。
排除千难万险，最后就是柳暗花明。
&rdquo
张导被逗笑了，&ldquo哈哈，好，咱们就排除千难万险。
&rdquo
成芸走过去，亲自拉开了后门，&ldquo来，张导请。
&rdquo
张导连蹦带跳就上去了。
成芸一转头，阿南站在她身后，副驾驶的门开了，阿南看着她，朝座位示意了一下。
成芸坐上去，张导还在后门说：&ldquo成姐，你要是坐得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啊，我们旅行社在贵州好多地方都有分公司，调车很容易的。
&rdquo
成芸哟了一声，&ldquo大公司啊。
&rdquo
张导不好意思地笑，&ldquo跟成姐肯定没法比啦。
&rdquo
成芸坐在座位上，扭头对张导说：&ldquo不用换车，你坐坐就知道了，咱们这车也是有好处的。
&rdquo
张导问：&ldquo啥好处啊。
&rdquo
成芸抬手，细长的手指在车里转了一圈，&ldquo通风啊，南北东西四方透气，咱们出门在外图个什么，不就是顺畅么。
&rdquo
张导嘎嘎笑。
成芸这边说着，阿南就在旁边锁门。
成芸在他锁门锁到一半的时候凑过去，逗他一般，说：&ldquo你说是不是？&rdquo
阿南没回答，闷头弄锁链。
昨晚的雨半夜就停了，今天又是艳阳天，空气清晰，天湛蓝。
成芸也不在乎他回不回话，心情舒畅地伸了个懒腰。
结果在她懒腰伸完的一瞬，就听见旁边一道低低的声音。
&ldquo是什么是&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