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上楼取等离子枪。
我还没来得及做决定,就听到啪啪的电路损坏的声音。
我看到那三个火球又飘了出来,最前面的一个火球身前,一盏紫外灯悬空漂浮着——收藏室里,为了杀菌,紫外灯常年点亮。
我一下子傻了,它们动作却毫不滞留。
它们轻飘地上升,眼看就要飘出穹顶钢架,然而紫外灯的荧光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暗淡下去——离了电路,它支持不了多久。
于是火球一下子不动了,宛如巨大的吊灯悬停在空中,一时间大厅里没有任何响动,空气分子都静止了,只见紫外灯的塑料外壳开始慢慢熔融。
“啪”——约摸过了三秒,扭曲了形状的紫外灯跌落到地上,空旷的厅堂中回声清朗悠长。
我靠在墙上,双手传来石壁冰凉的触感。
我明白了,它们就是他们,他们是一种火焰状的生命,也许不是火焰状,也许他们有四肢和工具,而我看不到。
他们也同样看不到我,他们只能看见紫外光。
这要好久,可能的话,才会诞生
一个险境中如此真实丰富的安达卢西亚人
我用呻吟之词歌唱他的优雅,
我记住橄榄树林的一阵悲风。
2
我明白了,他们看不到我,也看不到我们这个世界的一切。
看不到这座百米高的殿堂,看不到山上的树林,也看不到我精心雕刻的岩壁。
他们只是被紫外灯所吸引,现在失望了,缓缓地飘飞上半空,马上就要离去了。
我木然呆立了半晌,直到他们已升得很高,才回过神来。
我冲到总控制室,按下激光灯的变频按钮,加大功率。
蓝色光球开始发出紫外激光。
我的脑中只有一句话:我等这一天等了多少年,不能让他们就此离开。
这一次,降下来的不仅仅是小火球,整个大火球都缓缓降落了。
一米一米,似乎他们也非常小心翼翼,穹顶的球体此时在他们看来已经变成明亮的光源。
我紧紧盯着窗口,心脏撞击胸腔。
大火球降到了只有几十米的高度,天空被火球照耀成一片金灿,隔着殿堂也能感觉到热气流在阳光里翻转。
我开始口干舌燥,血液不停上涌。
就在这时,我闻到一丝微微的烧焦的气味。
如同一盆冰水浇在头顶,我探出窗外,看到西北瞭望塔上的藤蔓在热气中被点燃了——我在那里养了花,绿萝绕着罗马石柱,蜿蜒着爬上瞭望塔顶端。
我愣在原地,仿佛挨了当头一棒。
燃烧的叶片烧着我的心。
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对他们的召唤就意味着对我们的焚毁。
他们看不见树,就像我们看不见氢。
想让他们看到,我们只能燃烧自己,就像氢气燃烧自己。
我慌忙抬起激光灯控制开关,灯灭了。
双方僵持了很久,绿萝的叶子散放出一串寂静的火光,最终熄灭了。
他们没有继续下降——没有点燃大片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