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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倚天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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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连个趁手的兵器都没有,怎么迎战这四仪剑客中两位扎手敌人? 她摸摸袋中田姐姐的钢丸奇妙暗器,她不相信自己凭这小小珠丸,可以制敌。

     急得她向前面三人嚷道:“请你们让开点,后面有仇人追拿我!” 丹阳子一马当先冲来,前面三位天阴教下龙须坛主单掌追魂单飞,洞庭双蛟神眼蛟袁宙、铁翅蛟尤化宇,一齐泼剌剌拨转了马头。

    他们听见身后娇滴滴女孩子叫唤,都掉转身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尤化宇和袁宙被她这秀美无伦的风姿照眼生花,愕然一怔,单掌追魂单飞也骤然惊艳,艳绝尘寰的夏芸,使他也感到意外。

     丹阳子催马急驰,转眼就快到眼前,夏芸喘吁不止,急得一扬手,先飞出四粒巧妙的钢丸,精骑射目,嗡嗡嗡向丹阳子飞去。

     丹阳子没防这姑娘突下辣手,四颗晶光射眼的钢丸,分上下两路,吕字形飞袭过来,忙在马鞍龙形一式,俯身躲避,上面两刃擦背而过,其间不容一发。

     下面射来两颗钢丸,却突然互相一撞,妙在一撞之后,各划个半圆弧形,分自左右两方折射而下。

     丹阳子没料到夏芸竟有这一手绝技,他陡然地勒缰住马,两枚钢丸向他斜掣而下,呼呼带起两缕寒风,要翻身躲避怎能来得及呢! 所幸第二匹马上的凌云子,也已冲到附近,他就在马上一个穿云纵,身形离鞍,斜斜跃起,手中马鞭一挥,铮铮两声响,把两颗钢丸一齐磕飞。

    丹阳子已吓得冒出一身冷汗,反手拔剑以防她再次飞丸袭击。

     凌云子跳落马背,厉声喝道:“姑娘休使暗器伤人,贫道今天再让你领教几手本派镇山剑法,快亮你的兵刃吧!” 出尘剑客兄妹也催马来前,东方瑛看出正是她心目中的一个讨厌的情敌,她懊恨武当四子过于疏忽,让她自武当逃走下山,没给她一点苦头吃。

     但眼前又有三位黑衣男子,并排列马在夏芸身前,其中单掌追魂单飞,又是在飞灵堡大显过一番身手的天阴教高手,难道夏芸已投身天阴教下了吗? 出尘剑客东方灵马上一抱掌说:“单当家的,上次辱临飞灵堡,在下尚不知崆峒名手,竟列身天阴教下。

    这位雪地飘风夏姑娘,是敝友熊倜之友,缘何与当家的走在一路?夏姑娘和四仪剑客另有梁子,在下特先表明!” 他又向夏芸施礼说:“听说熊倜老弟为你大闹武当派法地,姑娘何故反与天阴教人为伍?凌云道长请你再去一趟武当,不过把上次的事大家开诚一谈,请勿误会!” 东方灵并没代妹妹消除情敌之意,他内心真是爱怜这位小姑娘,怕她误入了歧途。

    出尘剑客用情之专,这些日子中,对朱若兰已情丝自缚,更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既和熊倜结为莫逆,就推爱到夏芸身上。

     东方瑛心里却正幸灾乐祸,若夏芸和天阴教人结为一党,无疑将使熊倜心情激变,把爱慕夏芸之心变为厌憎,而她自己就居于绝对有利地位了。

     东方瑛年事稍长,但一想到熊倜,也是芳心寸绕,唯恐这秀美无伦的夏芸,永久占据了熊倜的一颗心。

    熊倜参加飞灵堡英雄会,席上露出那一手轻功“潜形遁影”,震惊了在座的名家能手,只恨哥哥不了解她的心事,轻易把熊倜放走,而无缘无故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让雪地飘风拔得头筹,先她而取得熊倜的欢心! 东方瑛又怎不该懊悔自己,不善于猎取男子呢?这是东方瑛比较温柔庄重不苟言笑的美德壶范,但也种下了她情场失败的因子。

     男女间的关系,灵犀一点无由相通,往往会埋恨终身,而对方又何尝明了你那一份情意?自然人与人间总还有些遭际机缘的凑合,那时的熊倜正悼亡为他殉情的若馨!纵有第三人在侧,也难安慰他的心灵空虚! 单掌追魂单飞乃天阴教玄龙堂龙须坛坛主,为人机智多谋,负责网罗各方好手,听出尘剑客一说,方知站在他们这边的秀美姑娘,竟是落日马场名满东北的女侠雪地飘风,心里更加兴奋。

     尤其是出尘剑客道出夏芸和熊倜不平凡的友谊,这位崆峒名手,立时明了他应该采取的步骤。

     若能把雪地飘风拉入天阴教,还怕熊倜自己不送上门?眼前夏芸又受四仪剑客的威逼,正好代她接下这个梁子,还怕她不感图报,乖乖就范? 单飞这个念头,如电一闪,人已催马抢着拦在夏芸前面,也一抱双拳向出尘剑客为礼说:“夏姑娘人品武功,誉满一方,本教正在欢迎她呢!飞灵堡匆匆一别,未及向堡主多多讨教,至今内心歉疚。

    ” 他又向粉蝶东方瑛施了一礼,装出很谦和的态度,而他这种举动,也正是想把东方灵兄妹一齐拉入教下,倘若能得这位女剑客垂青,又是何等的幸运呢! 单飞遭受到的只是粉蝶东方瑛冷冷的一瞥,东方瑛不屑和他施礼,秀目微转,正在思忖夏芸和天阴教有些什么关系,单飞怎会为她挺身出来承担一切? 那单飞又向凌云子拱手说:“武当四仪护法,在下久仰盛名,昆仑、崆峒、武当武林五大正宗门派,雪地飘风夏芸姑娘,究竟与贵派有何过节?道长不可欺凌她一个弱女子,我单飞愿替她向道长领情!” 洞庭双蛟袁宙、尤化宇,乃是两个勇夫,奇怪单飞竟为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出面承担一切。

    其实天阴教和武当这一次决斗,已结下了永久不可解的梁子,单飞现既可拉拢雪地飘风,也可打击武当派的声望,何乐不为? 洞庭双蛟性烈如火,早就各拔兵刃,虎视眈眈,准备杀个痛快,江湖上这种好汉,成年是和人凶杀恶斗,只要单飞做了主,他们是勇往直前奋不顾身的。

     局势一变,变成了天阴教和武当派的恶斗,出尘剑客怎能置身事外?而这事正为着雪地飘风而起。

     天阴教势力遍布大江南北,武当派人还没邀请到各派名宿、新崛起的高手,不能立即发难,而天阴教人党羽愈集愈多,几乎构成包围武当的形势。

     凌云子不把什么洞庭双蛟放在眼里,但是崆峒派下单掌追魂,背后还有许多崆峒能手做背景,飞灵堡战败了武胜文,露出崆峒镇山掌法“断魂掌”’功力也自不弱,最奇怪的是夏芸发暗器的奇妙手法,如果出尘剑客今儿不蹚这一趟浑水,他和丹阳子能否稳操胜算,可也很难说。

     但天阴教既公然与武当派为敌,遇上了还有什么话说,凌云子拿话挤对东方灵说:“东方堡主,今儿狭路相逢,天阴教这位单当家的无端袒护雪地飘风,这局势显然要累及堡主兄妹了!殊令贫道于心不安。

    ” 他这一番话,是想把东方灵逼住,使他兄妹不得不出手相助。

    他又向单飞冷笑喝道:“雪地飘风侮辱本派九宫连环旗,与你天阴教有何相干?她也不是你们教下的人。

    如果单兄找我四仪剑客,贫道另定期在敝山候教就是!” 凌云子无非想把这回事化开,也要展示出武当派的威望,并非临敌畏缩,同时也可使夏芸陷于孤立无援。

     单飞却不肯放过这个好机会,反而嘿嘿冷笑道:“夏姑娘和熊倜,都是本教欢迎携手的武林英才,为了熊倜,我们更不能使夏姑娘受窘!” 又向夏芸施礼道:“姑娘乃关外成名女侠,在下崆峒单掌追魂单飞,钦佩已久,姑娘和武当这个梁子,在下愿拔刀相助,以尽江湖武林道义!” 转过身又向东方灵道:“堡主也是在下和本教素日钦佩的大侠,素无恩怨,今日应为雪地飘风,一同扶弱抑强!” 单飞不愧为龙须坛主,说得面面周到,占住了理。

     夏芸不明了天阴教什么内幕,眼前总不能谢绝人家帮助的好意,不过她还是嘴硬,毅然拨马而前说:“我自己的事,我一个人接着他们就是了。

    ” 东方灵老于世故,既不愿开罪熊倜,又不愿使武当四子失望,而且这次也应武当之邀,前往共商化解武林危机的大计,又怎能置身事外? 东方瑛则另是一种想法,夏芸的确是太美了,美到使她无法与夏芸在情场上一较身手,只有促使夏芸受天阴教骗诱,才可以毁了雪地飘风的一生幸福。

     丹阳子首先被单飞这几套挑拨离间的话,闹得气愤填膺,一按剑鞘,呛啷拔出长剑,跃下马来,剑尖一指单飞说:“单当家的,你既出头揽事,少不得先打发了你!用不着花言巧语,骗诱雪地飘风!” 那边神眼蛟袁宙亮出一柄钩镰刀,铁翅蛟尤化宇也从腰间解下链子双锤,两人这种短软外门兵器,乃是为在水中使用时方便,而两人也确各有一套奇特招法。

    尤化宇的链子锤上下翩飞,先自向丹阳子猛攻。

     丹阳子心想洞庭双蛟,武功会高到哪里去?信手挥剑一挑,想兜住链子,挑飞双锤,岂知尤化宇重手硬功夫分量不轻,反几乎把他的宝剑绞住。

     出尘剑客决定了主意,先横剑而前,向单飞招呼道:“久仰崆峒高技,上次辱临敝堡,未能领教!现在正可趁机切磋一下武技!”说着,长剑一出,虎啸龙吟,寒气森森,向单飞当头罩下。

     东方灵的心理,让凌云子空开手,可以单独制服夏芸,夏芸那种骄横不可一世的气焰,东方灵也有些看不顺眼。

     东方灵既已出手,单掌追魂自不能示怯,他仗着断魂掌和深厚内功,生平只是以肉掌与人相斗,出尘剑客剑法何等凌厉,而功力也非常纯厚,一柄剑舞起来,风起云涌,剑虹闪闪,如影随形。

     任你单掌断魂步法如何美法,终逃不出剑影圈内。

     东方瑛则含笑盈盈,看她哥哥使出平生绝技,一面更可亲眼再看见夏芸栽下去,说不定武当四仪护法,这次更会给夏芸一个难堪。

     东方瑛养尊处优,她哥哥除非不得已是不肯让她出手的。

    凌云子则抱剑缓步走向夏芸,戟指说:“夏姑娘,上次二十招内已输与贫道,何须再试!请随贫道前往武当走一趟吧!”夏芸被他说得冒火,上次受辱的情形,直使她愤不欲生,可是确有些寒心。

    但是又怎能向这道士低头受辱呢! 她轻轻地挥动手中马鞭,只觉这件寻常马鞭颇不趁手,咬一咬银牙,仍然想侥幸取胜,她正迎上前去,恰好神眼蛟袁宙同时钩镰刀递了上来,一鞭一刀,双双扑向凌云子,夏芸短鞭一抛一点,改换了一套流星笔法,专找凌云子的重要穴道,这是她能舍短取长的地方。

     但短鞭如何能发挥狂扬鞭法的威力! 凌云子剑法精妙,在他手中的镇山剑法九宫连环八十一式,招招如天马行空,变化莫测,对付她和袁宙两人的短鞭和钩镰刀,确是应付裕如,好整以暇。

    但凌云子多少受到神眼蛟钩镰刀的牵制,不能短时间制服她。

     夏芸也是经过乃父虬须客多年调教,轻蹬巧踪,飘忽如风,手上劲力也自不弱,这第二次交手,又加倍小心,恐防着了人家道儿,她滑溜得像一条美人鱼,步法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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