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纱衣薄如蝉翼,胸前那抹暗红牡丹正顺着锁骨往下淌,像是谁用指尖蘸了血画的。
她罗衫半解,葱指点着他喉结下滑:"段郎这‘五罗轻烟掌’,怎的连酒杯都端不稳了?"
烛火在马夫人眼波里碎成两片,一片是春水,一片是秋霜。
段正淳的笑却像春日柳枝,软绵绵搭在马夫人肩头:“敏敏这妮子,总爱拿陈年旧事消遣人。
”
段正淳的笑声越来越黏,像暑天化开的蜜蜡。
"敏敏...你当年在玉虚观..."
"嘘——"染着蔻丹的指尖压住他嘴唇,"叫我马夫人。
"
马夫人忽然翻身下床,纱衣滑落肩头。
她的赤脚踩过青砖,在乔峰眼前留下一行湿润的脚印。
乔峰看见她垂落的左手正往熏炉弹灰,炉中青烟陡然转紫,乔峰闻到了杏子林里西夏人带来的那股熟悉的香气。
“马大元的夫人?...”段正淳忽然笑了,笑声像刀鞘擦过刀刃,“你究竟要让多少人为你心碎?”
康敏回身上床钻进锦被,萧峰看见她的脚踝从锦被里游出来。
染着蔻丹的脚趾勾住段正淳的玉带,轻轻一扯,镶着翡翠的带扣便成了条翠绿的死蛇。
她足弓绷紧的刹那,萧峰突然想起洛阳牡丹宴,那日她跌碎玉镯,也是这样用脚尖挑起瓷片,说"碎了才好,听着脆生"。
"段郎可知这是什么酒?"她突然翻身压住锦被,指尖划过男人滚动的喉结,"南诏的醉生梦死,要掺着女儿香才能起效。
"
鎏金香炉吐着青烟,炉身雕的却是欢喜佛。
段正淳的手突然抓住床帐,蜀锦裂帛声里爆出冷笑:"二十年前你在我酒中下蛊,二十年后还是这套把戏。
"
"可段郎每次都会喝。
"康敏的银簪挑开他衣襟,露出心口一道旧疤,"就像你明知我是黑寡妇,偏要往蛛网上撞。
"
康敏的声音比杯中酒更稠,她斜倚鸳鸯枕,罗衫滑到肘间,露出半截雪臂。
康敏翻身压住段正淳时,发间金步摇正刺在他耳畔。
她咬开一粒葡萄,紫红汁液顺着段正淳脖颈流进锁骨:"当年你说最喜我穿白衣,可后来那些王妃哪个不是彩绣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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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淳的笑声混着酒气撞进乔峰耳膜:"当年山茶花下的马姑娘,可比现在......"话音突然发黏,像被蜜蜡封住喉舌。
他伸手去够酒壶,五指却在空中抓出五道虚痕。
话尾被康敏用唇舌堵住。
她喘息着扯开男人中衣,腰肢扭动如蛇蜕皮:"我要你尝尽众叛亲离,就像你让我尝的寂寞相思......"
段正淳喉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手指深深抠进床褥。
康敏拔下发间金簪,簪头雕着交颈鸳鸯。
"当年你送我这对簪子..."她忽然将簪尾刺入自己肩头,"说好的同生共死呢?"
血珠滴在段正淳敞开的胸膛上,竟泛起幽蓝磷光。
"段郎的这杯合卺酒,迟了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