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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改嫁 “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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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狠问:你疯了? 他回头懒懒一瞥,看也不看居云岫一眼,只讲了一句:没意思了。

     ——没意思了。

     肃王府养他十六年,给他最体面的身份,让他做最风光、最恣意的人,他却在肃王府最需要他的时候撒手而去,只留下一句轻飘飘、懒洋洋的——没意思了。

     温驯、忠诚、勇猛的家狼吗? 不是吧。

     说到底,一个无情、自私、懦弱的畜生罢了。

     ※ 璨月从西厢房里出来,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厮一前一后,抬着一口梨花木衣箱。

     当年战长林出走,除身上那件脏兮兮的、从雪岭穿回来的战袍外,什么也没带。

    居云岫在他走后,命人扔掉了所有跟他相关的物件,独独留下了这一口箱子。

     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又为什么被留下,璨月心里大概都有数。

     走出垂花门,拐上照壁东面的抄手游廊,璨月一行走了小半刻钟后,来到香雪苑。

     大雪初霁,一院磬口梅临风送香,横斜疏影掩映着一座六角亭,居云岫正坐在亭里煮酒。

     甫一入亭,暖气扑来,除烫酒的铜炉外,石桌边还摆着一盆烧得正旺的炭火。

     璨月示意小厮把箱子放下,道:“郡主,东西带来了。

    ” 居云岫舀起一勺酒,并不朝这边侧目,只道:“打开吧。

    ” 璨月打开那口衣箱,不出她所料,映入眼帘的,全是战长林送给居云岫的旧物。

     他们相识十年,成婚一年,战长林又是个黏人的,送给居云岫的物件实在多得难以计数。

    而居云岫看似冷情,实则爱战长林很深,那些个物件,大至古玩器皿、字画书信,小至战长林摘取芦草随手瞎编的一只小兔儿,都被居云岫妥善地保存着。

     三年前的决绝,到底还是没有波及这一箱的浓情蜜意。

     璨月心中怅怅。

     洛阳那边已把聘礼送来,大乱之时,并不讲全什么六礼,聘礼既收,择个良辰吉日便可出发,郡主把启程的日子都定了,却在这时候来缅怀这些,莫不成,还是放不下么? 那样一个薄情寡义的白眼狼,究竟……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郡主准备如何处理这些物件?” 璨月试探着询问,居云岫转眸,向她看来一眼。

     居云岫生着一双极妩媚的眼,内勾的眼角,微微上扬的眼尾,双瞳黑白分明,动时顾盼流波,静时神光内敛,而定睛看人时,凛凛若秋霜生芒。

     璨月讪讪垂目,心知多嘴了。

     “郡主有事请吩咐,奴婢先退下。

    ” 璨月识趣地退下,两个小厮离开香雪苑,璨月留在亭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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