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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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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远航不是魔鬼,林雨雁也不是“误入歧途”的圣女。

    婚姻是双方面的“捕捉”,徐远航才是林雨雁的猎获物呢!“少为林雨雁抱不平!”她恼怒地说,“她能捉住徐远航,是她的本领,能让徐远航心甘情愿走上结婚礼堂,是她的聪明。

    在这婚姻里,她有损失吗?她有吗?” “呃,”他怔了怔,直视她,“你的火气很大。

    ”他率直地说。

    率直地再问了三个字:“怎么了?” 她睁大眼睛。

     “什么怎么了?口头语吗?” “噢!”他忽然笑了。

    她愣住了。

    第一次看到他笑,她必须承认,他的笑容很动人。

    这个男人,确实很“出色”!她一生里,还没碰到过第一次见面就让她迷惑的男性。

    “你在生气。

    ”他说,收起了笑容。

    “从你悄悄溜进礼堂,像个小偷似的溜到这儿坐下,我就注意了你,你一直落落寡欢,像你这么……这么……”他深思地要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这么‘出色’的女孩!……” 她震了震。

    出色?唉!他怎能用“出色”两个字来形容她,太“重”了。

    唉!她喜欢这两字!唉!她是个多么虚荣的女孩,会被一个陌生人打动!唉!她凝视他,他眼中更多添了几许专注。

     “你不该一个人来这儿!”他继续说,“你在生气,为什么?你在生林雨雁的气。

    她怎么得罪了你?”他坦率地问,坦率得让人无法抗拒。

     “因为她嫁给了徐远航!”她不经思索地冲口而出。

    立刻,她后悔了,把嘴巴紧紧地闭住,她有些慌乱地看着他。

    怎么了?自己发痴了吗?这句话是不该说也不能说的,何况在“女方客人”面前?她张大眼睛,心思蓦然间跑得很远。

    上学期上心理学,教授说言语由大脑控制,见鬼!言语和大脑无关,它由“情绪”控制! 他瞪着她,很仔细地看她,好像要读出她这句话以外的故事。

    她以为他真能读出来,就更加慌乱了。

    她呆愣愣地坐着,一时间,脑子拒绝去接触眼前这个场面,也拒绝去接触眼前这个人。

    但是,她知道,时间不会为她停驻,婚礼的每一步骤仍然在进行中。

     宾客又骚动了,掌声又起了。

    她突然惊醒过来,发现新娘又换了新装,一件曳地的晚礼服,由大红与金线相织而成,华丽如火。

    而新郎搀着她,正挨桌敬酒。

    每到一桌,就引起一阵欢呼叫嚷,眼看着,就要敬到自己这一桌来了。

     身边的男士忽然熄灭了烟蒂,很快地,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我看,我们在他们来敬酒以前,先溜掉吧!” 真的!完全同意!她立刻站了起来。

    必须溜掉,必须在这对“新人”来敬酒以前溜掉。

    否则,她不知道自己那由“情绪”控制的舌头会吐出些什么失礼的句子来。

    她看了他一眼,在这一瞬间,觉得这位陌生人实在是“解人”极了。

    他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穿过觥筹交错、笑语喧哗的人群,小心地为她拉开那些挡路的圆凳,把她一口气带出餐厅,带到街灯闪烁的街头来了。

     迎着凉爽而清新的夜风,她忍不住深深地、深深地、深深地连吸了好几口气。

    挺了挺背脊,觉得刚刚的婚礼,像一场灾难,她总算逃离了那灾难现场。

    她走着,在那铺着红砖的人行道上走着。

    脚步逐渐放慢了。

     “裴什么?”他忽然问。

     她一惊,才发现他仍然握着她的手腕,只是,握得很轻,握得很有礼。

    不,不是“握”,而是“扶”。

    她回头好奇地看看他,夜色中,他鼻梁上有一道光,眼睛闪亮,街灯就闪在他头顶上,把他的头发都照亮了。

    他有一头很黑很浓密的头发,那对眼睛……唉!他有对很生动很明亮的眼睛!唉!他真是非常非常“出色”的! “裴雪珂!”她机械似的回答,“同学们都叫我小裴。

    ” “还在念书吗?” “大二。

    辅大,大众传播系。

    ”她一股脑儿说了出来,就差没报上生辰八字。

     “裴雪珂,小裴。

    ”他自语似的念着。

     她站定了,抬头仰望他,他比她高了一个头,她觉得自己颇为渺小。

     “你呢?” “叶刚。

    ”他直望着她。

    “树叶的叶,刚强的刚,听过这名字吗?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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