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男人抓住我的手,将酒杯拿开,“不要再喝了,你喝多了。
”
“要你管?”我挣不开他的钳制,有些震怒,“你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管我?”
“我就是要管。
”男人也有些生气了,却仍固执地坚持,语气里有一丝隐忍。
我就知道,跟这男人说不清楚,得用更直接的方式。
低下头,我往他抓紧我手腕的手背上猛咬一口。
男人吃痛地松开手,我趁机挣脱手腕,从吧台匆匆离开。
头有些晕,情绪这么差,男人那么讨厌,再呆在那里,我可能会失控。
“骆琳!”男人紧跟在身后叫我。
得赶快,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三号包房好像没有客人。
我一把拧开门冲进去,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安然已经冲到门口,他根本没费什么劲儿就推开我紧紧抵制的房门,我又忘了,女人怎可和男人比试蛮力。
挫败地松手,男人猛地栽进来,我冲着他歇斯底里地尖叫,“你到底想要干嘛?”
我的尖叫声被门外震耳欲聋地音乐声掩埋,下半场的的士高又开场了。
男人关上房门,站在门口,“我只是担心你。
”
“不要你假好心。
”我被心里那股莫名的怒火烧得几乎失去理智,“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干嘛像只阴魂不散的冤鬼似的?”
“你为什么这么不可理喻。
”男人也生气了,“为什么像只刺猬似的,整天张牙舞爪地举着你的刺……”
“没人要你来受我的气?”我咆哮着打断他,他凭什么那么大声?老天,头又开始晕了,我口不择言地冲着他尖叫,“是你自己凑上来的,别跟我说你是个日行一善的大善人。
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有什么目的?”
“什么?”男人怔了怔。
“你想我从身上得到什么?我的身体?”我冷笑,伸手扯开自己衬衣的纽扣。
“你做什么?”男人看见我气势汹汹的动作,懵了。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我反手将衬衣甩到沙发上,一把扯下胸围,裸出光洁的上身,抬头迎上他的眼楮,我的语气充满嘲讽,“是不是给了你之后你就不会再来烦我?”
男人沉默了,黑眼楮里闪着鸷猛的光,阴郁地盯着我,我毫不退缩地怒视他的双眸。
四月了,风仍是有些冷,裸在空气中的皮肤一见风就起了一层鸡皮,我昂着头,挺直了脊背。
男人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
我在心里冷笑,呵,这就是男人,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这个最终的目的罢了。
他却没有踫我,而是拾起沙发上的衬衣,披到我肩上,冷冷地说,“穿上!”
“为什么?”我甩掉肩上的衬衣,这个时候了,还装什么正人君子?我斜眼看他,冷嘲地笑,“难道你是性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