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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她揣着一颗怦怦乱跳的心走进队长办公室。
队长把她找去,是想征求她军训结束后个人的打算。
那天,苏晴去基地机关出公差,事后,她顺便去军人服务社买些日用品。
服务社是个小门市,日用百货食品全在一起,隔壁是理发室、信用社、缝衣店什么的。
苏晴一进去,就看见柜台前站着一个女人,两个服务员都围着她说话。
苏晴进去后,她们彼此相看了一眼,是那种相互打量的眼神,但双方微微都有些惊诧。
那女子个头和她差不多高,人偏瘦,样子很“知性”,也很“小资”:驼色的呢子大衣里,上身套了件咖啡色毛衣,下身则是黑和咖啡相间的小格子裙;头发半长不短,尾梢上精心地烫过,带一点点小卷,随意地披散着,让这个漂亮又有气质的女人,又多了几分女人味。
她看上去真的是让人很舒服。
苏晴可以断定这个女人不是本地人,是外面来的家属。
直觉还告诉她,她就是他的女人。
苏晴差点喊起来。
她恍过神来了,她见过他一次,是在教导队军训时。
那天,课间休息,班长通知她,让她去队部,说队长有事找她。
他找我,有什么事?她一路走,一路想,还不停地笑,笑得非常甜美,那神情就像中学时喜欢上某个男生,心里老盼望见到他,而真正见到他时,心又怦怦乱跳。
服务员过来问苏晴要买什么,苏晴让她拿了一瓶洗发水。
苏晴还记得是蜂花牌的一种红颜色的洗发露。
噢,就是马队长马邑龙。
那天,苏晴回到“沟里”后,突然觉得非常地绝望,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错。
马师兄?哪位马师兄?苏晴不解地问。
偏在这时候,乔亚娟来电话了。
值班员来敲苏晴的门,叫她去听电话。
进沟后没多久,有一天,那位叫司炳华的人来找她。
说他是替马师兄捎话给她,说他最近要回北京,问她有什么东西要带给家里的,有的话就准备准备,他给你带回去。
苏晴拿起电话,“喂”了一声,乔亚娟那边就兴冲冲地射来一发炮弹:告诉你个特殊消息。
想不想听?
无所谓。
这的确是苏晴当时的心里话。
那时候,真的向往“沟里”。
因为她发现自己心里装着一个人,她也确信这个人心里肯定装着她,这种确信成了她进沟的“发动机”。
所以,当她听说自己被分到“沟里”时,与所有的人包括乔亚娟以为的正相反:她心里充满着喜悦。
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你会有什么好消息!
很多人为她打抱不平。
据说,去“沟里”的名额原来是她的同学罗顺祥的,到宣布名单时,却变成了她,而罗顺祥则去了首区的气象室。
尽管后来都属于气象中心,可在当时,“沟里”和首区有天壤之别。
对这里的人来说,首区就是城里,“沟里”自然就是乡下:一个穷乡僻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