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他去了后,正好让我妈瞅一眼。
她准会比欣赏姚一平更欣赏他。
那你哭什么?乔亚娟问
这会儿,她对这位马师兄的师弟不仅平添了几许亲近感,还平添了几分歉意。
我也不知道。
苏晴说。
她是红着脸走出他的办公室的,后来,她为自己的行为非常懊恼,以至于好多天,都在暗暗自责,问自己:为什么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糟糕?这太不像你了,你虽不是个伶牙俐齿,那也不该连话都说不囫囵吧?在这种情形下,她根本不记得还有另一个人存在。
其实,他的办公室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另外一个人。
她进去后,他还为他们互相介绍了,只是她没在意。
所以,这位“师弟”给她留下的印象不是太深刻。
也可以说,她根本没顾及这位“师弟”的存在。
二
他又给她解释,她才大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她只好说,我没有别的要求,只要能干自己的专业就行。
也是在那天,她们躺在一张床上,东拉西扯地说了一个下午,几乎全是乔亚娟说,苏晴听。
其实,乔亚娟说了半天,苏晴就听懂她说她和王子萌恋爱了这一件事,其他的,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要求?什么要求?……她怎么突然对他的话听不懂似的,脑细胞在那一刻都不灵光了,迟钝了。
看着乔亚娟浑身往外淌着蜜似的样子,苏晴心里酸楚极了。
我呢,我算什么?她真想把心里的感受像大暴雨那样噼里啪啦地给乔亚娟痛快地倾泻出来。
可她张不开口,她只能闷在心里自己慢慢地融解慢慢消化,然后让它永远地烂在心里。
也是这时候,她才明白自己有多傻。
这世界上,没有比你更笨更傻的女人了。
跟姚一平分手时,也没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伤痛。
而且,你怎么能这样去爱一个人呢?你怎么不搞清楚就瞎爱呢?还爱得这么深,爱到了想不爱都不可能的地步。
怎么会这样呢?
他说他想听一听她自己的想法,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没有。
这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苏晴非但无法在脑子里驱走这个人,反而变本加厉地想他。
她根本做不到不去想他,每时每刻,只要一有空隙,他就像空气般钻进来,她拿自己也没办法。
早晨醒来刚睁开眼,她就在想:他这会儿在干吗?他醒了吗?想过他后,又接着想他的女人: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漂亮,贤慧吗?他们夫妻感情好吗?希望他们好,但似乎又不希望……她就这样不停地捣过来捣过去,仿佛是一副扑克牌,每洗一遍,都会出现不同的牌面。
于是,她就一遍遍地洗,让它出现万种可能。
就像天气,时风时雨,时阴时晴,没有一个定数,人就愈想弄明白,或心存幻想,好把变化能掌握在自己手里。
打算?我……她似乎还没想过这件事。
但现实很快把苏晴心底隐约的幻想打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