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同生共死的流氓婚契。
他死,她死。
她死,不关他事。
江渔只好捞他回去医治。
一番检查以后才发现,他体内有一道古怪的力量难以根除,从伤处侵蚀全身,连司听看了都说没有办法。
为了他,也是为了她的小命,江渔认命跟着殷照雪出村,心中祈祷了两次。
第一祈祷是能寻得解药。
第二祈祷是能觅得良机,最好解了他俩的姻缘。
*
“六亲缘薄、业障缠身。
”
烛光从殷照雪额前缓缓滑落,指尖落于他的眉心,江渔凝神细看,只见眉心中央渐渐拢上一抹化不开的暗红。
“杀孽?”
这么重,这是杀了多少人?
江渔心中想着,眸光一垂,直直对上一双睁着的眼,眼眸幽森,不知已经看了多久。
明黄烛光跳动,映得那张脸好像攀上几分圣洁的暖意。
“好摸吗?”
低哑的声音响起,戳破虚幻的皮囊,露出内里吐信的毒蛇。
江渔心跳一滞,猛地缩回手。
殷照雪醒得突兀,说话也突兀,行为却极其自然,半点没有吓到人的意识。
定定看了江渔脖颈纱布三秒,他似带着遗憾道:“没死,可惜。
”
偷摸人的尴尬瞬间烟消云散,江渔故作平静:“我挣脱了。
”
事实上她应该发火,但眼神对上气势莫名弱上三分。
“这样挣脱的?”他看向手背的针眼。
江渔眼皮又是一跳。
殷照雪自下而上望着她,唇色像刚吸过血一样殷红,勾起唇角,笑意冰冷,眼底压抑着狠冽:“你该庆幸我没有第一时间捏死你和那只元兽。
”
这句话隐含的内容太多,江渔后知后觉:“……刚才你是醒着的?”
殷照雪神色嘲讽:“不然等你睡醒,发现我快死了?”
江渔恼火道:“你明明可以直接把我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