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倒下伤势持续恶化,一直到现在还没醒。
江渔垂眸看着殷照雪,心中感叹。
这家伙实在长了一张得天独厚的脸,并非寻常描述男人的俊朗,而是近乎妖冶。
眉浓且密,唇艳而红,眼睫纤长,肤色雪白,像凛寒雪夜里一朵盛开的花,不合时宜,却惊人的美丽。
此时这朵美丽的花气息沉静,正在安睡。
江渔冷不丁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那时她正在河边散步,殷照雪顺着河水漂来,眼眸尖锐发红,瞳孔一圈都是血色。
她还以为遇到了水鬼,反应过来,发现是个人,一个气息无比焦躁杂乱的人。
像只濒临崩溃边缘的野兽,奄奄待毙,却又随时准备啃下一口肉。
江渔不打算救他。
村里的尘叔多次告诫,从河中爬出来的都是坏种。
她见过他们杀掉不少所谓“坏种”奇形怪状的生物,妖鬼,元兽,还有爬上来已经半死不活的人。
尘叔总是说着什么“不安好心,这都敢闯”之类的话,江渔直接理解为从河里“偷渡”过来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有些好奇,私下里问:“坏到什么程度?”
尘叔一脸和煦,却是说:“一肚子坏水,见到的都得杀了!”
这还是第一次,河里冒出来个活生生的人,不是脱皮掉骨,不成人形的那种。
看到他的第一眼江渔就明白,尘叔说得没错。
罪欲痴缠,眸光带煞。
简直比坏种还坏种,脸上写满“危险”二字。
江渔眼睛都不眨一下,抬脚就准备走,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似乎是来自本能的求生欲,明明已经濒死,却瞬间爆发出了不可思议的速度与力量。
也偏偏遇到的是她,渔村里唯一一个普通人。
江渔没能避开,被抓住了脚,而对方似乎也明白她不准备救人,于是下一秒她就发现自己与他多了道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