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斯故猜测这是要搜身检查,把东西交了过去。
刚张开手,屋里传出一个男声:“不用了,让他进来。
”
闻声,警卫员把东西交还给孟斯故,顺手打开了门。
办公室内,一位老者坐在坐在沙发上。
他精神矍铄,看见孟斯故,稍微扬了下嘴角,开口便声如洪钟道:“你好,我是虞新民。
”
孟斯故大惊,他从入军校之初就听过严竞外公虞新民的名字。
有关虞新民年轻时的战绩可谓是军坛内无人不知,称他一句“时代的英雄”在联邦境内绝无第二个人反对。
“您好,我是……孟斯故。
”
大概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虞新民说:“不用紧张,坐下来,我想跟你聊聊。
”
书本中的不败传奇这会儿就坐在自己面前,孟斯故哪能不紧张,但他也照做,规规矩矩坐到对面。
虞新民不拐弯抹角:“你刚才接受询问的时候,我也在。
那些问题没意义,没一个是我想知道的,不过考虑到那小子的将来,我也就允许他们问一问。
”
孟斯故小心翼翼道:“您真正想了解什么?”
虞新民抬起自己的拐杖敲了敲孟斯故的登山杖,看上去没太用力,却震得孟斯故都能感觉到较强的力度。
“你们单独在和平区的时候,严竞有没有照顾你?”
孟斯故睁圆了眼睛,没料到他在意这种小事,完全想不出该怎么回答为好。
想了想,他实话说:“有,严中校是很称职的队长,他背我从原住民的居住地紧急撤离,带着我住到了城区的安全地带。
没有严中校,这次我恐怕活不下来。
”
“好。
”虞新民靠到沙发上,“严竞有能力有野心,升得也快,就是有时候跟她妈妈一样,脾气大得很。
没把队员丢下,知道要照顾伤员,说明他还记得作为队长的职责本性。
”
孟斯故惊讶不减,他以为虞新民会很在意自己的孙子现如今被他连累着遭受怀疑,不承想,虞新民关注的重点仅在严竞自身的初心之上。
他忍不住问:“您不生气我拖累了严中校?”
“拖累?”虞新民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哈哈大笑,“我最了解严竞,他不想干的,谁也逼不了,他想干的,谁都拦不住。
当年他在学校想跳级,他爸不同意,一分钱培训费不给,断了他的卡,其实是怕他跳级以后跟同龄人有太多代沟。
但是严竞那小子不让步,就自己练,一次性过了所有考试才带着伤回家告诉我们。
”
虞新民看着孟斯故,意味深长再道:“他从小就是有主意的孩子,我支持。
更何况他留在和平区,你回国愿意替他签字,我怎么会怪我的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