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分得太清,以至于模糊的时候又觉得是自己出了问题。
他似乎永远处在两个极端,被严竞的人格在两边拉扯。
走向哪边都感到愧歉。
站在哪边都克制不住地怪罪和惦念另一位。
得到这样的答案,宋千帆静静看了他几秒,无奈地说:“搞不懂,算了,反正我尽力了。
”随即他恢复笑脸,示意工作人员可以带他离开了。
孟斯故去接受审问时,独自坐在一个玻璃间里,看不到玻璃后方的人。
前期,他得到的问题与宋千帆基本一致,直到问到与严竞的关系时才有了较多不同。
提问者的声音通过变声器传过来变得机械且冷冰冰:“你和严竞是什么关系?”
孟斯故答:“严中校是我的队长和长官。
执行任务期间,他没有任何逾矩行为。
”
提问者直白再问:“你和严竞是否处于恋爱关系?”
“没有。
”
“你和严竞是否约定此后的恋爱关系?”
“没有。
”
“你是否期待和严竞此后拥有恋爱关系?”
“没有。
”
……
“你认为滞留和平区期间,严竞是否受到过其他人格的影响?”
孟斯故终于停顿下来,不再脱口而出。
这个问题在他听来自动转换成了:你认为严竞对你的情感是否受到了K.E的影响,你认为严竞主动执行更艰难的任务是否出自他本人的真心。
以及,你认为K.E是否仍存在,存在于严竞的身体里。
冷冰冰的提问者声音并不给予喘息的机会,很快再次响起:“孟斯故,请立即准确回答。
”
孟斯故抬了抬下巴,看着玻璃上映出的自己。
他知道他们想听什么,需要听到什么,自己必须承认什么,于是努力压制住波动的情绪,迅速调整好呼吸,一字一句回答:“没有。
”
整体询问流程虽然冷硬,但结束后过来带领孟斯故离开玻璃间的工作人员很是温和。
“吓到了?”工作人员问。
孟斯故接过她递来的询问确认表,一边签下自己的名字,一边答:“还好。
”
工作人员笑了,“你还是学生,能做到这样不错了。
结束了,有人想再见见你,我现在带你过去。
”
“好。
”孟斯故自知没有选择,干脆顺从地跟着走到了同楼层尽头的另一个办公室。
还没进入,孟斯故就先被门口两位持枪肃立的警卫员牢牢吸引住目光。
“他就是孟斯故。
”工作人员对他们介绍。
其中一位警卫员看着孟斯故,严肃开口:“请把包和拐杖交给我,然后站在原地,双手张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