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前的绝顶聪明的高人形象,但是仔细想想,还是不必如此。
&rdquo
钟裕不解地看着他:&ldquo什么意思?&rdquo
云湛抄起赌桌上的三粒骰子,扔在桌上,点数分别是五点、三点、三点。
他再用手把三粒骰子都遮住:&ldquo从刚才骰子滚动的声音,我能听出来,加在一起有十一点。
&rdquo
&ldquo你的眼睛分明已经先看过了。
&rdquo钟裕哼了一声。
但紧接着,他明白了云湛的用意:&ldquo你的意思是说&hellip&hellip你已经先知道了,然后再来消遣我?&rdquo
他不禁捏紧了拳头,云湛神情轻松地冲他摆摆手:&ldquo我并没有知道,其实大多也是靠猜,但并不是简单根据&lsquo三天时间&rsquo和&lsquo每个月两天&rsquo这两条线索来猜的。
那样的话,延伸出去的可能性太多,得到的结果并不严谨。
但如果在此之前多了解一些你的背景,那就能排除掉许多不合理的支线,剩下的也许就离答案不远了。
读书人总喜欢塑造无所不能的神捕形象,但那些形象,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
&rdquo
钟裕想了想,颓然坐在椅子上:&ldquo你利用这三天调查了我的身世?&rdquo
&ldquo做太监的干儿子并不是太丢脸的事情,&rdquo云湛说,&ldquo很多年轻人为了往上爬难免都是要做点错事的。
郡主所见的,就是你的干爹,曾经权势颇大,但被国主削职为采买太监的伍正文,对吗?&rdquo
伍正文曾经是个妆容妙手,以至于许多后妃宁可不用宫女,也要等着他来为自己梳妆。
但这位只擅长为他人涂脂抹粉的伍公公,在得宠几年后有点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了,仗着后妃们的撑腰开始在太监群中变得跋扈,终于惹恼了国主。
只是看他并无大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认错也很诚恳,国主也就是把他削职了事,外加一条禁令,再也不许他为宫中女人梳妆,违令则斩。
&ldquo我现在已经完全靠自己双手在打拼了,&rdquo钟裕低声说,&ldquo但干爹当年对我不错,我不能学那些人走茶凉的畜生,干爹一失势就对他弃之不理。
干爹每次出宫,我都会陪他喝两盅说说话。
五个月前的初二,干爹忽然要借我这个地方用,要求我给他准备一间雅间,每次出宫采买时在里面见客,我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替他准备了。
到了那个月的十六,他早早到雅间里等着,不久客人来了,竟然是&hellip&hellip郡主。
&rdquo
&ldquo以后他们就每个月见两次,具体为什么见面我并不清楚,干爹也不肯告诉我。
直到最近两个月,郡主再也不来了,后来我追问干爹,他才勉强告诉我,宫里朋友透露的一点风声,郡主可能失踪了。
我所知道的全部事实就是这样。
&rdquo
云湛背往椅子上一靠,跷着腿看似悠闲,心里却一阵迷惑。
他一直都在猜测,石雨萱是在亲王府外有了一个关系亲密的情人,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奇怪举动,而这个身份未知的情人,很可能就是造成她失踪的关键因素。
现在虽然这个念头仍然没有动摇,但怀疑的方向已经被堵死了一条了&mdash&mdash至少这个人不会是每月在宛锦赌坊和她见面的人。
因为伍正文是个宦官。
每月跑来两趟,都是为了见一个宦官&mdash&mdash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云湛在心里咒骂着,这个该死的小妮子头脑不正常吧,一个太监能教她点什么?受气挨骂么?给人端茶送水么?替人&hellip&hellip替人&hellip&hellip
他忽然心里一颤,想起了伍正文的特长是什么。
他再联想到从石雨萱房中找出来的她秘藏的那些宝贝,一个近乎荒诞的结论产生了:一向都和男孩子没太大区别的石雨萱想要变得漂亮。
她和伍正文会面这件事,间接上更加证明了云湛的判断,也许石雨萱真的有一个秘密的情人。
这个情人无疑能把她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