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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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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一个桶形天花板的地窖。

    地窖墙上全是水,凝结了许多白色的海盐,他们脚涉海水继续前进,穿过了许多地窖。

    这里有一排排狭小、潮湿、散发出恶臭的牢房,条件跟戴佛斯被关押的地方不可同日而语。

    地窖尽头是一面空白石墙,葛洛佛凑上去一推,前面就出现了一段狭长的隧道,隧道的阶梯向上。

     “我们到底在哪儿?”戴佛斯边走边问,话音在黑暗中轻轻回响。

     “我们在阶梯之下的阶梯——在城堡梯正下方,直上新堡。

    这是条密道,大人,这是为了防止你被外人发现,世人都以为你死了。

    ” 死鬼的麦片粥,戴佛斯边想边爬。

     阶梯尽头是另一面墙,但这次是抹灰的板条墙。

    墙后的房间温暖舒适,陈设了各式家具,地上铺有密尔地毯,桌上点着些蜂蜡蜡烛。

    戴佛斯听见不远处传来笛子和提琴的演奏声。

    一面墙上挂了张褪色的羊皮地图,描绘出北境地形。

    肥胖的白港伯爵威曼·曼德勒就坐在地图下方。

     “请坐,”曼德勒大人今天穿得富丽堂皇:浅蓝绿色天鹅绒外套,外套边沿、袖子和领口上都绣了金线,金质三叉戟搭扣将白貂皮披风扣住,“饿不饿?” “不饿,大人,你的狱卒为我提供了充足的食物。

    ” “渴的话,这里有酒。

    ” “我是来跟你谈判的,大人。

    国王指派我来,可不是陪你喝酒。

    ” 威曼伯爵叹了口气。

    “我待你很不公,这我知道。

    虽说我有我的苦衷……来,请坐,我请求你,坐下来喝几口,为我儿平安归来干杯。

    威里斯是我的长子和继承人,他现在回家了,你听到的就是欢迎宴会的声音。

    他们在人鱼宫里享用七鳃鳗派和鹿肉烤栗子,薇尔菲德在陪她的佛雷未婚夫跳舞,其他佛雷则举杯庆祝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

    ” 透过音乐,戴佛斯听见了模糊的话语和杯盏交碰声。

    他什么也没说。

     “我刚从高位上下来。

    ”威曼伯爵续道,“跟往常一样,我吃得太多,而白港路人皆知我肠胃不好。

    不出意外的话,对于我在厕所里待上很长时间,我们的佛雷朋友不会起疑。

    ”他把自己的酒杯递过来。

    “给,喝吧,我不能再喝了。

    先请落座,我们时间有限,需要讨论的事情却很多。

    罗贝特,请你给首相大人倒酒好吗?戴佛斯大人,您不知道,您已经死了。

    ” 罗贝特·葛洛佛倒了满满一杯葡萄酒,拿给戴佛斯。

    他接过来嗅了嗅,喝了一口。

    “请问我是怎么死的呢?” “被斧头砍死的。

    你的人头和双手就挂在海豹门上,直面港口。

    你的人头现在已经腐烂了,好在我们把它插枪上之前,先用焦油泡过。

    据说食腐乌鸦和海鸟曾为你的眼睛大打出手。

    ” 戴佛斯不安地扭着身子。

    知道自己成了死人,感觉真诡异。

    “请问大人,那个替死鬼是谁?” “有关系吗?戴佛斯大人,您有一张平凡的脸——希望我说这话没冒犯到您——那人跟您肤色一致、鼻子形状一致、两只耳朵没有任何残缺、长长的胡子也很容易修剪成您的样式。

    您放心,我们对焦油处理的结果相当满意,而塞进他嘴里的洋葱进一步扭曲了面部特征。

    巴提穆斯爵士亲自动手,把他左手的指节切掉,就跟您的手一样。

    那家伙是个罪犯,如果能让大人您安心的话,我可以说,他这一死的意义比他一辈子的贡献加起来还大。

    大人,其实我对您毫无恶意,人鱼宫中那场表演全是做给我们的佛雷朋友看的。

    ” “大人您真会演戏,”戴佛斯道,“您和您一家人把我完全骗过了。

    我还以为您的媳妇是真心要我死,而那小姑娘……” “薇拉,”威曼大人微笑道,“您看见她有多勇敢了吧?即便我威胁要拔了她的舌头,她还是坚持提醒我白港亏欠临冬城史塔克家族的恩情,那是永远也还不清的债。

    薇拉说的话全是发自内心,里雅夫人也一样——如果可以的话,也请您原谅她。

    她个胆小又愚蠢的女人,威里斯是她的命。

    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像龙骑士伊蒙王子或‘星眼’赛米恩那么伟大,也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像我的薇拉和她姐姐薇尔菲德那么勇敢……薇尔菲德是知情的,但她磊落坦然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和骗子打交道,正派人也不得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只要我唯一幸存的儿子还是俘虏,我就不敢公然跟君临的朝廷作对。

    泰温·兰尼斯特公爵给我的亲笔信中确认他手上握有威里斯。

    他告诉我,想要他毫发无伤地放人,我必须忏悔叛国罪行,代表白港降顺朝廷,宣布支持那小鬼国王对铁王座的权利……同时还要向他新近册封的北境守护卢斯·波顿屈膝;如果我拒绝,他就以叛国罪处死威里斯,白港则会遭到围攻和洗劫,我的家族将落得卡斯特梅的雷耶斯家族的下场。

     “我是个胖子,许多人据此认为我软弱愚昧,或许泰温·兰尼斯特也这么想。

    我派乌鸦回复他,宣称我儿子归来以后我才会开城屈膝,之前不行。

    泰温还没回复就死了,接着佛雷家的人带着文德尔的遗骨出现……口口声声说是来谈和、并缔结婚约的,但我在威里斯安全回家之前,不打算答应他们的任何要求;当然,他们也坚持在我证明忠诚之前,不会归还威里斯。

    事情就这么僵持不下,您的到来给了我了结此事的机会。

    我之所以在人鱼宫中粗暴地对待您,并把那颗头和那双手挂上海豹门都是有充分理由的。

    ” “您冒着巨大的风险,大人,”戴佛斯道,“若是教佛雷家的人识破伪装……” “我根本没冒险。

    若是哪个佛雷非要爬上城门,检查那个嘴咬洋葱的罪犯,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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