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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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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我还是希望我的媳妇出庭受审时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太后犹豫片刻。

    “托曼陛下很喜欢他的小王后,总主教大人,我怕他本人或他属下的封臣均不能秉公处理这次事件。

    如果我把审判托付给教会,你意下如何?” 大麻雀细瘦的双手合十:“我跟您的意见完全一致,陛下。

    ‘残酷的’梅葛剥夺了教会的武装,‘仲裁者’杰赫里斯则剥夺了教会的审判权,然而要审判王后,谁能比七神和他们在世间的代言人更合适呢?我们将组成神圣的七人陪审团,其中包括三位女性:一位处女、一位母亲和一位老妪,由她们来衡量女性的行为,不是再好不过了吗?” “这是最佳安排。

    但另一方面,身为王后,玛格丽有权要求比武审判,而且她的代理骑士必须是托曼的七铁卫之一。

    ” “自征服者伊耿君临七大王国以来,御林铁卫的骑士就是国王和王后理所当然的代理骑士。

    在这点上,王室与教会也意见一致。

    ” 瑟曦把脸埋进双手,模样悲伤,等她重新抬头,一只眼中已有了晶莹的泪花。

    “真是伤心的日子,”她说,“但我很欣慰咱们能达成一致。

    如果托曼在这里,他也会感激你的。

    我和你,我们将携手发掘真相。

    ” “我们会的。

    ” “那我得赶回城堡了。

    请你准许奥斯尼·凯特布莱克爵士随我一同回去,御前会议将亲自审问他,听取他的指控。

    ” “不行。

    ”总主教说。

     这只是一个词,一个短短的词,但对瑟曦而言,却犹如一滴冰水洒在脸上。

    她眨眨眼睛,感觉有点眩晕,一点点。

    “我向你担保奥斯尼爵士的安全。

    ” “他在这里很安全。

    来吧,我让你见他。

    ” 瑟曦察觉到七神看着她,那些原生玛瑙、孔雀石和翡翠的眼睛,一阵突如其来的恐惧刺透了她,仿如坠入冰窟。

    我是七大王国真正的主人,她提醒自己,我是泰温公爵的女儿。

    她勉强跟上去。

     奥斯尼爵士离得不远。

    他的房间一片漆黑,总主教用钥匙打开厚重的铁门,从门外摘下一只火炬。

    “您先请,陛下。

    ” 朦胧的火光中,只见奥斯尼·凯特布莱克被赤身裸体吊了起来,吊在一对粗铁链下摇晃。

    他被狠狠鞭打过,肩膀和背脊血肉模糊,大腿和屁股上也全是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伤痕。

     太后无法再忍受多看一眼,她转向总主教:“你干了些什么?!” “我们以最谦卑的方式寻求真相。

    ” “他告诉你的就是真相。

    他自愿来你这儿,忏悔罪行。

    ” “是啊,他这样说。

    陛下,我这辈子听过无数人忏悔坦白,但没一个像他这样迫不及待地承认滔天罪行。

    ” “你对他用刑!” “不体验痛苦,就无所谓忏悔,正如我告诉奥斯尼爵士的,天地正道,有罪必罚。

    我鞭打自己的时候,是我自觉与诸神最接近的时候,然而我最深沉的罪恶也远不及此人那么黑暗。

    ” “可——可是,”瑟曦气急败坏地道,“你宣扬圣母慈悲为怀……” “奥斯尼爵士可以在死后享受那份关怀。

    《七星圣经》有云:所有罪行终将被原谅,但首先必须接受惩罚。

    奥斯尼爵士犯下叛国与谋杀两项大罪,只有死路一条。

    ” 他不过是个牧师,他无权这么做。

    “不管他招供了什么,教会都无权裁定其死刑。

    ” “不管他招供了什么,”总主教缓缓地重复这句话,仿佛衡量着其中轻重,“陛下,令我们惊讶的是,越是坚持不懈地用刑,奥斯尼爵士的口供就变得越奇怪。

    到现在,他坚称自己从未碰过玛格丽·提利尔。

    是不是这样,奥斯尼爵士?” 奥斯尼·凯特布莱克睁开眼睛,当他看到面前的太后,便伸出舌头舔了舔肿胀的嘴唇:“长城,你答应让我去长城。

    ” “他疯了,”瑟曦宣称,“你把他给逼疯了。

    ” “奥斯尼爵士,”总主教用坚定而清晰的语调说,“你与太后陛下有过性关系吗?” “有的,”奥斯尼边吐露边扭动手腕,铁链轻声作响,“我与您面前这位太后发生过关系。

    我干过她,她还派我杀害了前任总主教大人——他没有守卫,所以我趁他睡觉时摸进房间,用枕头闷死了他。

    ” 瑟曦旋身逃跑。

     总主教伸手抓她,然而他不过是只老麻雀,她却是凯岩城的母狮子。

    她一把将他推开,冲出门外,再“砰”的一声将门狠狠砸上。

    凯特布莱克,我需要凯特布莱克兄弟,我要令奥斯佛利爵士带金袍子冲进来,再让奥斯蒙率御林铁卫保护我,等把奥斯尼抢出去,他会立刻翻供的。

    到时候,我会像料理前任总主教一样料理了这一位。

    四名老修女拦住去路,伸出皱巴巴的手来抓她,她把其中一位踢翻在地,又抓伤另一位的脸,接着冲上台阶。

    冲到半途,她想起坦妮娅·玛瑞魏斯。

    不由得气血上冲,差点绊倒。

    七神保佑,她祈祷,坦妮娅知晓所有内情。

    假如他们抓住她,鞭打她…… 她奔进圣堂,发现原来是个陷阱。

    许多女人正在等她,其中既有修女也有静默姐妹,都比楼下那四个老乞婆年轻。

    “我是摄政王太后,”她退离开她们,高声叫嚣,“我要你们的脑袋,我要你们所有人的脑袋,给我让开!”她们不仅不让,反而纷纷伸出手。

    瑟曦跑向圣母的祭坛,就在祭坛下束手就擒。

    二十多个女人把踢打着的太后拖上塔楼阶梯,扔进房间。

    房内,三名静默姐妹按住她,一位叫斯科娅的修女脱了她的衣服,连内衣也脱个精光。

    另一位修女扔给她一件粗糙的长袍。

     “你们怎敢这么做?”太后不停尖叫,“我是兰尼斯特家的人!放开我,我弟弟会宰了你们,詹姆会把你们劈成两半,从咽喉直捅到阴道,放开我!我是摄政王太后!” “太后也需要祈祷。

    ”斯科娅修女道,然后她们把没穿衣服的她留在冰冷简陋的房间里。

     我可不是温顺的玛格丽·提利尔,我决不会穿上卑微的袍子,服服帖帖地做俘虏。

    我要教他们明白笼中狮是什么样,瑟曦心想,于是她把袍子撕得粉碎,将水罐打碎在墙上,又撞碎了夜壶,当再无东西可摔时,她便用拳头捶门。

    卫兵们就在下面,等在广场:十名兰尼斯特亲兵,由柏洛斯·布劳恩爵士带队。

    如果他们听到我的声音,一定会赶来救我,到时候我要用锁链把这该死的大麻雀拖回红堡去展览。

     于是她朝门窗尖叫、踢打、嘶号,直到喉咙沙哑,再也没了力气。

    无人回应,无人来救她。

    房间暗下来,温度逐渐降低。

    瑟曦瑟瑟发抖。

    他们怎敢把我扔在这里,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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