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裂纹,地板则是压实的泥土,但他却很温暖,哪怕他们总是忘记加柴,总是让火熄灭。
她爱拿这个取笑我,他记得,我想不到添柴,因为那向来是仆人的任务。
“我们没有仆人,”她提醒他,然后我说,“你有我呢,我就是你的仆人,”她接着道,“哼!懒仆人!在凯岩城,你们怎么处置懒仆人呀,大人?”他告诉她,“谁懒惰就亲吻谁。
”她咯咯直笑,“才不会呢。
他们会挨揍,我敢打赌。
”但他坚持,“不,我们亲吻他,就像这样。
”他示范给她看。
“先吻手指头,一根根挨着吻,然后吻手腕,对,再到手肘内侧,接着吻他们好玩的耳朵,我们的仆人都有好玩的耳朵。
别笑!然后我们吻他们的脸蛋,吻他们的鼻子,上面有个小痣,这儿,嗯,就像这个,然后再吻他们可爱的额头,头发,嘴唇,他们的……嗯,嗯……嘴……嗯……”
他们会亲吻几个小时,然后懒洋洋地靠在床上,一整天一整天,什么也不做,听大海的波涛,抚摸彼此的身体。
她的身体是他的奇迹,而她似乎也从他的身体中找到乐趣。
她常为他唱歌。
我爱上一位美如夏日的姑娘,阳光照在她的秀发。
“我爱你,提利昂,”夜里入睡前,她在他耳边低语,“我爱你的嘴唇。
我爱你的声音,我爱你对我说的话,我爱你给我的温柔。
我爱你的脸。
”
“我的脸?”
“是的,是的。
我还爱你的手,爱它们的抚摸。
你的命根子,我爱你的命根子,爱它在我体内的感觉。
”
“它也爱你,我的夫人。
”
“我爱说你的名字。
提利昂·兰尼斯特。
它跟我很配。
我指的不是兰尼斯特,而是另外一半。
提利昂和泰莎。
泰莎和提利昂。
提利昂。
我的提利昂大人……”
谎言,他心想,全是假的,全是为了钱,她是个妓女,詹姆找的妓女,詹姆送的礼物,我的谎言夫人。
她的面容渐渐隐去,融化在泪水里,即便如此,他仍能听见她遥远微弱的声音,呼唤着他的名字。
“……大人,您听得见吗?大人?提利昂?大人?大人?”
他挣脱罂粟花奶引起的混沌睡眠,看到头顶有一张柔软粉红的脸。
他又回到了那间潮湿阴冷的房间,四周是扯下的床幔,这张脸不是她,太圆,且带着一缕棕色胡须。
“您渴吗,大人?我给您准备了奶,可口的奶。
您别动,不,安静下来,您需要休息。
”他潮湿粉红的手一边拿着铜漏斗,一边拿着瓶子。
那人俯身时,提利昂乘机抓住他那由许多金属组成的链子,拼命拉扯。
学士惊得松手,罂粟花奶全洒在毯子上。
提利昂扭转颈链,直到感觉金属环陷进肥胖的肉脖子。
“再也,不要。
”他嘶哑地说,嘶哑得不知自己是否真的说出了口,但他一定是说了,因为学士哽咽着答道,“放手,求求您,大人……您得喝下去,否则伤口疼痛……颈链,别,放手吧,不……”
提利昂放手时,那张粉脸已经变紫。
学士向后退缩,用力喘气,涨红的脖子现出链条勒出的深深白痕,眼神更是惨白惊慌。
提利昂举手,示意除去硬邦邦的面具。
他一次又一次地做手势。
“您……您想除掉绷带,是吗?”学士终于道,“可我不……这……这很不明智,大人。
您尚未痊愈,太后会……”
提起姐姐,提利昂怒火冲天。
那么,你也是她的人?他指指学士,然后捏手成拳。
挤压,窒息,一个誓言!除非这呆瓜照他吩咐做。
谢天谢地,他明白了。
“我……我会执行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