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帮你的,而你也能帮我。
”
索菲亚瑟缩了一下。
眼泪充满了她的双眼,但她拒绝让它们流下。
曾经,她对他说过这些话。
曾经,她是真心的。
“我无法再帮助你了。
”无法帮助他、无法帮助人类……她甚至无法帮助她自己。
“那些伟大的计划呢?治愈暴力。
与攻击性斗争。
”他在嘲笑她吗?折磨她、试图羞辱她?不。
那不是卡勒姆的作风。
那是她父亲的作风。
“那些都不会发生了。
”在这些字词中,索菲亚的声音和心都因真相和绝望而碎裂。
他继续直视着她,几乎带着哀伤。
随后,他走得更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更短。
她的心在她的胸膛中跃起。
又一次,她无法说出这种感情是什么。
她已与它们隔绝了太久了。
他会亲吻她,还是会杀死她?
而哪一样是她希望他做的呢?
但他什么都没做,甚至没有触碰她:“是你开始了这一切,索菲。
你是无法一走了之的。
”
他是怎么知道的?他是怎么知道这是她母亲给她的小名的?在疯狂之中,她开始想到那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戴着一顶刺客的兜帽。
对于彼此来说,我们是什么,卡勒姆?
“我们两个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低语道,在那之外,她父亲的话回响着,“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值得活着。
”
然后她知道了。
她完全知道他将要怎么做,以及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完全有理由这么做。
刺客们不应遭受那种命运,那种她父亲在隔壁的房间内冲那群欢欣鼓舞、超然得不自然的观众们所夸夸其谈的命运。
卡勒姆不应被就这么被丢弃,他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件不再合身的衣服。
她不能责备他要复仇心情——但是,他的表情却并不像一个执著于想要复仇的人。
卡勒姆·林奇想要的东西是不同的。
他想要正义——不知为何,这些刺客们、这些以一种让圣殿骑士们感到不齿的方式束缚于自己感情的人们,对正义的理解远超过他们古老的敌人。
她的父亲,那种轻易就摒弃数百万生命的轻视。
艾伦·瑞金纵使死去一千次都不足以让正义得到伸张。
尽管有诸多不同,她和卡勒姆却太过相像了,他们不可能不察觉这种联系。
就像她父亲一样,卡勒姆也希望索菲亚与他并肩前进。
但他想要的,正是她的父亲以及她父亲所代表的圣殿骑士团渴望从索菲亚的灵魂中根除的所有一切。
她的火焰,她的好奇,她的同情心。
“我做不到。
”她低语着。
她体内的某些东西因为这些话而粉碎。
在我的一生中,我都是破碎的。
再碎裂一些也无所谓。
卡勒姆的视线仍旧是和善的,他的双眼闪向她的嘴唇,又回到了她的眼睛上。
“你能做到……你可以的。
”缓慢地、缓慢地,他靠向前。
索菲亚闭上了她的眼睛。
卡勒姆身上的味道闻起来并不像是古龙水、浆洗衣物和高级毛料西装,不像她的父亲。
他身上带有汗水、皮革和夜晚的雨所带来的清爽气味。
而在这一刻,索菲亚所想要的一切只有逃离圣殿骑士、逃离他们的骑士团、逃离他们的谎言,逃离她的父亲,这个他们最糟糕部分的化身。
她想要去找出那个在毁坏了的阿尼姆斯之下、在刺客的影像包围中盯着她看的女人,想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