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手里拿着警棍,而不是袖剑。
卡勒姆先制服了自己左边的那个。
他用手抓住那人的肘关节,把这个穿黑衣的人扳倒在地。
然后,卡勒姆立即转向下一个人,重重一拳打在对方的下巴上,让她向后倒下。
第四名警卫踏入房中,和中间那个人一起设法抓住了卡勒姆的胳膊,试图制住他。
他毫不退让,在他们的手上借力抬起双腿,暴烈地一脚踢中那个新来的人的腹部。
但先前吃了他一拳的那名警卫已经回过神来。
当她的棍子敲在他的脸上时,她露出了阴冷愉悦的微笑。
这几乎、但还没有完全让他失去意识。
尽管怒火高涨,他的身体却已经屈从了下来。
他在他们的手中沉了下去,当他们将他拖出房间时,他的世界变模糊了。
他们在门前停下了。
卡勒姆眨着眼睛,脑袋一阵阵抽痛。
他尽力打起精神抵御疼痛,抬起头,看见一个穿着警卫制服的高大男人,毫无表情的眼睛半阖着。
“该你上了,硬小子。
”那个男人说。
不。
他不能这么做。
卡勒姆猛地抓住自己最大的恐惧,将其作为武器。
“我疯了。
”他透过从口中涌出的血说。
他们无视他,开始将他一路拽过走廊。
想到将再次进入阿吉拉尔·德·奈尔哈的身体和精神,恐惧从他心中满溢出来。
而同时,一个来自遥远过去某一天的影像闪现在他的脑海中:一架古老、破旧的收音机,播放着佩西·克莱恩的歌《疯狂》。
卡勒姆开始唱出——或者更确切来说,尖叫出,这首歌。
他唱着,调子疯狂地跑了很远,绝望地拖延着那不可阻挡之事的来临。
这只是个简简单单的扑克游戏,而这绝不只是个扑克游戏。
轮到内森发牌,他看似平静地递出纸牌。
往常,警卫们都会躲在视线之外,站在那双向玻璃墙之后。
在早先卡勒姆出现时,其中一些走了出来。
现在,这个地方挤满了警卫。
埃米尔抬起头,随后低头看着自己的牌:“他们要再次把他送进去了。
”他说。
没有人说什么。
他们都知道。
穆萨拿起他的牌,看也没有看,双眼注视着看护们:“他们在逼迫他。
他还没准备好再次回去,特别是经过像我们所看见的那种崩溃之后。
先驱甚至都不能保持安稳到吃完他点的那块上好多汁的牛排。
那个人甚至都还不知道他自己是谁,更别提他站在哪一边了。
”
“那么,”内森说,将他的牌扇形打开,“我们就该在他背叛我们之前阻止他。
”
其他人都比他要冷静。
内森在溺爱中长大,惯于出手干架,准备好要打翻任何一个多瞅了他一眼的人。
他已经慢慢学到要更好地自我控制了,但还没学全。
穆萨因为先前内森对卡勒姆所说的话而狠训了他,但这孩子并不感到抱歉。
内森的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说这个穆萨喜欢称之为先驱的人是个威胁。
而有时候,最好还是错误却安全,总好过正确却死了。
每一晚,内森都浑身是汗地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