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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识人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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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狗社鼠’之流。

    ‘猛狗’者,喻把持门户、阻塞贤路之权奸,他们吠影吠声,专咬忠良,只为主子看守门户,不许外人分一杯羹;‘社鼠’者,则喻依托庙堂社稷而自肥的蛀虫,往往深藏于神圣不可侵犯之所,仗着有人庇护,肆无忌惮地偷食仓廪,损公肥私。

    此等人,或凶悍外露,仗势欺人;或阴险狡诈,寄生依附。

    其共同之处在于,皆为一己之私,祸乱朝纲,侵蚀根基。

    猛狗咬人,社鼠窃仓,虽方式不同,其为害之烈,往往更甚于明火执仗的强盗!因其盘踞要害,清除极难,故古人叹曰:‘治国之患,猛狗社鼠是也!’” “第三类,樗栎者,‘大本臃肿而不中绳墨,小枝卷曲而不中规矩’。

    此类人,庸碌无为,才疏志短。

    既无鹓鶵凤麟的才德抱负,亦无猛狗社鼠的机心手段。

    他们如朽木顽石,懵懵懂懂,随波逐流。

    或尸位素餐,在其位不谋其政;或浑噩度日,了无生趣。

    于世无益,亦无大害,如同田埂间的稗草,充塞世间,虚耗光阴禄米。

    其一生,恰如那樗栎之木,‘匠者不顾’,最终不过化作灶下之薪,冢间之尘罢了。

    ” 春婵端正了坐姿,斟酌着词句:“主儿,那这人心隔肚皮,行事又千变万化,咱们这些肉眼凡胎的,又如何能看得真切,判断出一个人究竟是哪一类呢?万一错认了,岂不冤枉了好人,或是放过了恶人?” 魏嬿婉一笑,甚是欣慰:“你能想到此节,可见是听进去了,也肯动脑筋。

    这识人辨性,确非易事,如同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然则,也并非全无踪迹可循。

    若想窥其端倪,明其归属,需得从‘观其行,察其言,究其心,审其时’这四个关节处,细细揣摩。

    ” “所谓,观其行。

    此为最直白、也最可靠的凭据。

    其所作所为,是出于公心还是私欲?是泽被苍生,还是损人利己?是勇担道义,还是蝇营狗苟?是脚踏实地有所建树,还是尸位素餐空耗光阴?” “譬如那鹓鶵凤麟之辈,其行必如青天白日,磊落光明,其功业自能经得起推敲,其德行自有口碑载道。

    ” “而猛狗社鼠之流,其行虽或披着冠冕堂皇的外衣,然细究其迹,必有阻塞贤路、党同伐异、损公肥私、依附权贵、中饱私囊之实迹可查,如韩非所言‘猛狗当道,贤者难进;社鼠穿墉,仓廪日空’,其害昭然。

    ” “至于樗栎散材,其行则多显庸碌敷衍,得过且过,既无大功亦无大过,如同泥塑木雕,推一推动一动,不推则岿然不动。

    观其行迹之趋向、成效与动机,已可窥见六七分。

    ” “察其言。

    言,是心之声,然亦最易矫饰。

    故察言,不仅要听其说了什么,更要辨其所言是否由衷?是否一以贯之?是否与其行相符?”魏嬿婉眸光微凝,“鹓鶵凤麟之言,多关乎大道、民生、学问,其言有物,其论有据,坦荡真诚,不媚俗,不阿谀,如黄钟大吕,发人深省。

    ” “猛狗社鼠之言,则往往冠冕堂皇,口蜜腹剑。

    或大言炎炎以掩其私,或指鹿为马以惑人心,或谗言构陷以除异己。

    其言语往往前后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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