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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零 冥界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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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我的妻子,你也于这个时空复活过来了吗” “玄霄,这一切都是命运之轮的选择,回来吧,回到我的身边” 黄龙士看着玄霄帝君:好久没见过这么纯血的龙族了。

     黄龙士站在青石阶前,指尖摩挲着腰间玉牌上斑驳的龙鳞纹。

    檐角铜铃被骤雨打得叮当作响,他望着雨幕中走来的玄霄帝君,忽然想起三百年前在昆仑墟见过的那尾白蛟——也是这样湿漉漉的银发垂落肩头,只是蛟族眼瞳里总蒙着层化不开的雾气。

     “好久不见。

    “玄霄的声音比檐下悬着的冰棱更冷,玄色广袖拂过石阶时,暗纹里浮动的金芒像极了龙族血脉里流淌的青焰。

    黄龙士眯起眼睛,看着那人腰间玉佩被雨水冲刷出粼粼微光,那是北海龙族嫡系的信物,剔透得能照见血脉里最细微的龙鳞纹路。

     雨丝斜斜掠过玄霄的眉骨,在他眼尾凝成细碎的水珠。

    黄龙士注意到他左手小指缺失了半截,那是千年前与天界战神对决时留下的伤痕,如今却像被某种秘法修补过,断口处流转着细若游丝的金线,倒像是把破碎的星辰重新熔铸成了骨骼。

     “纯血龙族的气运,连雨水都要避让三分。

    “黄龙士忽然开口,袖中飞出一枚龟甲,在半空炸开成万千星屑。

    玄霄广袖下的手掌蓦地攥紧,指节发白处隐约现出青色龙鳞,那是龙族动用本源之力时才会显现的征兆。

    远处古寺的钟声撞碎雨幕,黄龙士望着玄霄身后若隐若现的龙影虚影,忽然想起北海深处那座被冰封的龙冢——那里沉睡着所有被天道剥离血脉的龙族,他们的骸骨上开出的冰花,也是这般清冷又执拗地亮着微光。

     玄霄忽然抬手接住一滴坠落的雨珠,掌心腾起的青焰将雨滴烧成袅袅青烟:“前辈看错了,这不是血脉。

    “他转身时玄色衣摆掀起的气流卷起满地落花,龙吟声却比落花更轻,“是执念。

    “黄龙士望着那抹消失在雨幕中的玄色背影,玉牌上的龙鳞纹突然灼烫起来,烫得他想起千年前某个雪夜,自己亲手将半块龙骨埋进昆仑山巅时,冻土下传来的悲鸣。

     迟遇航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终于从手下口中确认,这人确实是百万年前的黄龙士,就好像你看到活的爱因斯坦,牛顿,普朗克从画像中复活过来了一样。

     黄龙士看向迟遇航:奴道不是这么用的,你脑子不要了? 迟遇航的指节叩在青铜灯台上,火星迸溅的刹那,他看清了石像眼瞳里浮动的鎏金篆文。

    那些字符像活过来的赤练蛇,在虚空中扭动出《九章奴术?》第七卷的起手式——这分明是黄龙士独创的“天工开物“起势。

     “大人,是活的。

    “他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嘶哑。

    案头二十七盏长明灯突然齐齐暗了三息,又在龙涎香重新升腾时亮起,将跪在阴影里的黑衣侍从照得如同琥珀中的虫豸。

     地宫穹顶传来玉璧相击的清鸣,迟遇航后颈的汗毛根根竖立。

    百万年前的星屑正从壁画裂缝里渗出来,那些被史书抹去的画面在琉璃瓦上流动:黄龙士以一人之力镇压十二祖巫的尸骸,白发垂落处,洪荒巨兽的哀嚎凝成冰棱坠向人间。

     “把《奴道九要?》呈上来。

    “沙哑的嗓音惊醒了沉睡的青铜兽首,机关齿轮咬合的轰鸣中,迟遇航捧着泛黄的玉简后退半步。

    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十二重鲛绡帐上扭曲变形,宛如被钉在祭坛上的困兽。

     黄龙士的指尖抚过玉简化作飞灰,那些承载着上古禁制的文字竟如春雪消融。

    老人玄色广袖无风自动,露出腕间缠绕的二十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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