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础指法,可哪有基础指法能破了‘黑煞炼体诀’的?”
“你看清了吗?蛮山师兄的胳膊怎么就垂下去了?是脱臼了?”
议论声像潮水般慢慢涨起,从窃窃私语变成嗡嗡的轰鸣。
人们交头接耳,满脸都是困惑和惊疑,目光在沈小虎和蛮山间来回扫视,试图从两人的神情里找到答案。
看台东侧的贵宾席上,陈明静猛地从紫檀木座椅上站起,宽大的袖袍带起一阵风,将案几上的茶盏吹得叮当作响。
她素来端庄的脸上此刻竟泛起红晕,那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杏眼,此刻亮得惊人,里面跳动着毫不掩饰的狂喜。
“是‘炁’!他真的做到了!”陈明静的指尖紧紧攥着衣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只有她看得最清楚——沈小虎指尖那道微不可查的金光,不是灵力外放的璀璨,而是“炁”与精神力高度压缩后的形态。
那是无数个深夜里,他在演武场角落反复练习的成果,是一次次失败后总结出的独门法门。
她曾见过他为了感受“炁”在指尖流动的轨迹,在寒冬腊月将手浸在冰水里半个时辰,直到指节冻得发紫都不肯收回。
而此刻,那些无人问津的苦修,终于在万众瞩目之下,绽放出了耀眼的光芒。
不远处的座位上,赵元昊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像淬了冰的锅底。
他死死盯着沈小虎那只垂在身侧的右手,狭长的眼睛里翻涌着惊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炁”?那种连三流武者都能勉强修炼的粗浅内劲,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可怕的穿透力?他绝不相信!一定是沈小虎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阴招,否则凭蛮山的“黑煞炼体诀”,绝不可能如此不堪一击!
“不可能……”赵元昊低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发出沉闷的咚咚声,“这其中一定有古怪。
”
场中,蛮山还在感受着右臂的异变。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黑煞真气”在体内疯狂冲撞,那些凝聚了十年心血的煞力,此刻像被困在囚笼里的野兽,在筋膜节点周围形成一个个紊乱的气旋。
每一次冲撞,都会让腋下的麻痹感加重一分,连带整个右臂的知觉都在飞速消退。
他试着用意念驱动左臂的力量去压制,可左右两臂的气血运行本是同源,右臂的溃散竟像瘟疫般开始向左臂蔓延,让他连抬起左臂都觉得吃力。
“不……我的胳膊……”蛮山低下头,看着那只无力垂落的右臂,眼球因恐惧而微微突出。
他能看到黑色劲装下的肌肉在不规律地抽搐,却感受不到丝毫力量。
这不是暂时的脱力,而是某种更深层次的溃败——“黑煞炼体诀”的防御,在那一指之下,竟真的被彻底破了!
巨大的羞辱和愤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