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游丝。
没有反应。
“呼……”再来一次,更轻,更缓,更集中。
还是没有光。
但指尖的皮肤,那点微弱的暖意似乎……似乎清晰了一点点?它在持续?
有门!
巨大的狂喜冲击着我几乎冻僵的大脑!我强忍着激动,更加小心地控制着呼吸的力度和角度,像呵护一个随时会熄灭的梦。
“呼……呼……”
时间仿佛凝固了。
黑暗中,只有我轻微而专注的吹气声,以及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寒冷、疼痛、窒息感都被这巨大的气待暂时压了下去。
所有的精神,所有的意志,都凝聚在那一点微不可察的热度上。
“呼……”
突然!
一点比针尖还要微小、还要黯淡的红色光点,在绝对的黑暗中,极其微弱地闪了一下!
像宇宙诞生时的第一缕光!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转瞬即逝!
但它真实地出现了!
“咳!”我激动得差点岔气,强行压下咳嗽,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火星!真的有火星!
我更加小心翼翼地吹气,角度调整,气息更绵长均匀。
那微弱的红点,在持续的吹拂下,顽强地、极其缓慢地……亮了起来!虽然依旧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但在绝对的黑暗中,它就像一颗微缩的太阳,点燃了我心中濒临熄灭的火焰!
成了!
我立刻停下吹气,生怕一口气吹灭了这来之不易的希望。
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这截燃烧着微弱炭芯的木棍,像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这点光,太微弱了,不足以照亮周围,只能让我勉强看清自己沾满污泥、冻得青紫的双手和那一点微弱的红芒。
但它的存在本身,就是无上的慰藉和力量的源泉!
热量!我需要让它燃烧起来!需要燃料!
我的目光(或者说,是注意力)立刻投向了刚才摸索时发现的、石壁上厚厚的青苔。
干燥的引火物是奢望,但潮湿的青苔……能不能用这微弱的炭芯尝试点燃?
没有选择!只能一试!
我腾出一只手,忍着恶心和滑腻,从石壁上用力撕扯下一大把湿漉漉、墨绿色的青苔。
触感冰冷粘滑,像某种腐烂的生物组织。
我把它凑近那点微弱的炭芯。
“滋啦……”
一股浓烈的、带着水汽的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
潮湿的青苔接触到炭芯,发出绝望的哀鸣,冒起一股微弱的白烟,不仅没有燃烧,反而瞬间将那点宝贵的红芒压得更加黯淡,几乎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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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心头一紧,几乎要叫出声!慌忙移开青苔,再次小心翼翼地吹气。
“呼……呼……”
炭芯顽强地,极其艰难地,又亮起了一点点。
不行……湿青苔不行……只会消耗宝贵的炭芯,根本点不着!我需要真正干燥的东西!哪怕一点点!
绝望再次涌上心头。
这暗沟里,哪里去找干燥的引火物?淤泥?碎石?都是湿的!我自己的衣服?更是湿透的!
我的视线(或者说感知)焦急地在黑暗中扫视。
突然,定格在自己身上那件破烂单薄的中衣上。
湿透的麻布……等等!也许……也许可以撕下最里面相对干燥一点的……不,不可能,全都湿透了!
燃料……燃料……
我的目光落在了手中那截木棍本身!它虽然大部分浸湿了,但内部……靠近炭芯的部分,被高温烘烤过,也许……也许相对干燥一些?
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继续刮!
我再次抓起那块锋利的碎石片,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对着木棍上靠近炭芯、尚未完全碳化的部分,狠狠地刮削起来!
“嚓嚓嚓!”
木屑飞溅,大部分是湿冷的。
但渐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