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资源。
**近乎于无。
***自身:**一件湿透的破烂中衣,一具遍布伤口、冻得半僵的身体,一个来自现代、空有知识却无处施展的大脑……还有半截熄灭的火把柄?刚才慌乱中,那根烧剩的木棍似乎被我抓在手里带过来了?
***环境:**污水、淤泥、滑腻的石壁、青苔……等等,青苔?
我的手指下意识地在身侧冰冷滑腻的石壁上摸索。
厚厚的,湿漉漉的,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粘滑感。
青苔……这玩意儿……能烧吗?干燥的青苔似乎可以引火?可这里是排水沟,潮湿得能拧出水!火……火!我需要火!
刚才熄灭的火把……火种!
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寒冷和恶心。
我像一具生锈的机器,艰难地挪动着身体,双手在冰冷粘稠的淤泥里疯狂地摸索。
冰冷的泥水刺激着伤口,带来尖锐的刺痛,但我顾不上了。
手指在淤泥中划过,触碰到沉底的碎石、腐朽的木片、滑溜溜的不知名物体……每一次触碰都让我心头一紧。
在哪里?!那半截火把柄呢?!
指尖突然触碰到一段相对坚硬的、圆柱形的物体!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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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将它从淤泥里捞出来,也顾不上脏污,紧紧攥在手里。
这是一根大约一尺长的木棍,一端是焦黑的断口,散发着微弱的烟火气。
我颤抖着手,凑到眼前,试图在绝对的黑暗中“看”清它。
没有光,什么也看不见。
但我能感觉到,断口处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余温?极其微弱,几乎被周围的冰冷吞噬殆尽。
还有希望吗?炭化的木头里,是否还藏着一点火星?
我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用冻得僵硬、布满细小伤口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去抠那焦黑的断口。
指尖传来粗糙弹化的触感。
没有火星爆裂的感觉,只有冰冷的碎屑。
心沉了下去。
但我没有放弃。
我记得……摩擦生热!对!最原始的办法!
我立刻在身边的淤泥里摸索,寻找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
一块边缘相对锋利的碎石片!就是它!
我用尽力气,将火把柄焦黑的一端按在身下相对平整(只是不那么稀烂)的一小块泥地上。
一手死死按住木棍,另一只手抓起那块碎石片,对着焦黑处,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快速地刮擦下去!
“嚓!嚓!嚓!”
刺耳的刮擦声在死寂的暗沟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和绝望。
每一次刮擦,都震得我手臂发麻,牵动着全身的伤口。
冰冷的碎石片磨砺着焦炭,发出难闻的气味。
黑暗掩盖了一切,我看不到是否有火星迸溅,只能凭着感觉,像疯了一样重复着这个单调而绝望的动作。
“嚓嚓嚓……嚓嚓嚓……”
手臂越来越酸,越来越沉。
冰冷的空气吸入肺里,像无数把小刀在切割。
胸口闷得快要爆炸。
希望,如同手中那截冰冷的木棍,一点点沉入绝望的深渊。
“嚓!”
突然,在又一次竭尽全力的刮擦中,我的指尖似乎感觉到了一瞬间极其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热度?
不是幻觉!
我猛地停下动作,心脏狂跳!顾不上手臂的酸痛,我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将指尖凑近刚才刮擦的地方,凑近那焦黑的断口。
没有光,但指尖的皮肤,似乎……似乎真的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暖意?像风中残烛将熄未熄时最后一点温度!
火星!一定还有残存的红热炭芯!
希望如同溺水者抓住的稻草!我立刻丢开碎石片,双手捧起那截宝贵的木棍,凑到嘴边,用尽肺里所有的空气,对着那焦黑处,极其轻柔、极其绵长地吹气。
“呼……”
气息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