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配方只用在1985年前的建筑上!"
林涛的瞳孔骤然收缩。
疗养院主楼正是1984年竣工,而杨振的日记里提到"孩子们在贴满瓷砖的走廊接受测试"。
他转身要追问管理员,却发现老人正盯着沈静的背影,喉结上下滚动:"那女的昨天也来过,在7号区烧了张照片..."
暴雨倾盆而下。
林涛冲回陆铭墓前时,沈静已经不见踪影。
湿透的心理学专着下压着张泛黄的照片,七个穿病号服的孩子站在疗养院台阶上,最矮的那个男孩脸上被烟头烫出焦痕。
照片背面用褐色物质写着"7号实验体向您问好",林涛用指尖轻蹭,嗅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等等!"他朝墓园出口狂奔,雨水在视网膜上形成扭曲的滤镜。
沈静的轿车刚刚驶离停车区,尾灯在雨幕中晕开成两团血色的光。
副驾驶座上,隐约可见一个戴鸭舌帽的轮廓正缓缓转头——那人右眼下方有颗倒置的泪痣,在闪电照耀下如同凝固的血珠。
林涛的手机突然震动。
秦越发来的现场照片里,张薇办公室的日历被红圈标记着三个日期:每月15日都画着小小的镜子符号。
而最新收到的匿名邮件附件,是段经过降噪处理的录音,背景音里持续传来三短一长的敲击声——与陆铭被捕时的指节敲击频率分秒不差。
雨水顺着手机边缘渗进充电口。
林涛望着沈静轿车消失的方向,突然意识到今天正是15号。
照片背面的血字在雨中渐渐晕开,数字"7"的最后一笔延伸成细长的红线,如同指向某个未知坐标的箭头。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与他的耳鸣声交织成令人毛骨悚然的二重奏。
林涛站在云顶苑7栋门前,指节悬在门铃上方迟迟未落。
防盗门上的猫眼像只浑浊的眼球,倒映着他手里那束开始打蔫的百合——三天前结案发布会上,陆铭作为被冤枉的受害者接受采访时,镜头扫过他西装翻领上别的正是这种花。
门锁发出电子音故障的咔哒声。
开门的陆铭让林涛险些没认出来:曾经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乱如鸟巢,胡茬在下巴蔓延成青灰色苔藓,衬衫第三颗纽扣错扣在第四个扣眼上。
最刺眼的是他左手无名指——婚戒留下的白痕像道未愈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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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搬走了。
"陆铭侧身时带起一阵威士忌的酸腐味,"你要是来问匿名信的事,我建议去问我的心理医生。
"
客厅如同台风过境。
茶几上堆满外卖盒和空酒瓶,警方取证时贴的编号贴纸还残留在电视柜边缘。
林涛注意到壁炉架上全家福被取走后,墙面留下一个异常干净的矩形,像块揭去纱布的伤口。
"结案后收到过这个吗?"林涛从公文包抽出证物袋,里面装着墓园发现的那张泛黄照片。
陆铭的瞳孔骤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