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面异常——陆铭的身影在两排书架间突然消失,就像被剪辑掉的电影帧。
"这不可能..."秦越放大画面,"除非监控被篡改过。
"
林涛想起陆铭关于镜屋的比喻,胃部突然泛起寒意。
他掏出那张7号受试者的照片,在紫外线灯下,原本模糊的六个人脸逐渐显现——其中五人戴着口罩,唯有最左侧的女人清晰可辨:年轻时的沈静,穿着护士制服。
"我需要重新审问陆铭。
"林涛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不是在这里。
"
特殊审讯室的墙壁覆盖着吸音海绵,将空间压缩成密闭的茧。
陆铭被固定在特制座椅上,手腕和脚踝处的传感器连接着测谎仪。
当林涛推门而入时,他正在用舌尖舔舐嘴唇上的干皮,动作缓慢得像慢镜头回放。
"1985年,圣心疗养院。
"林涛将照片贴在展示板上,"你是7号受试者?"
陆铭的瞳孔骤然收缩,测谎仪的曲线开始剧烈波动。
"不,那是我父亲。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他是第一批志愿者...镜面计划需要健康的知识分子大脑作为载体。
"
空调出风口吹出的冷风掀起照片一角,露出背面另一行小字:记忆源体为临港大学心理学系讲师陆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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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林涛调出档案,"陆天明教授1986年死于脑瘤,享年42岁。
"
陆铭突然剧烈挣扎,镣铐在金属椅上撞出沉闷回响。
"他们把他的记忆像数据一样上传!"他的眼球开始不自主震颤,"三十年后找到完美受体——他亲儿子的脑波频率匹配度达到98%!"
测谎仪的警报声尖锐响起,血压指标突破警戒线。
林涛按下暂停键,递给陆铭一杯水。
当他接过纸杯时,林涛注意到他右手虎口处有个几乎不可见的蓝色印记——微型注射针孔的痕迹。
"谁给你注射的?"林涛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陆铭的嘴角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微笑:"您不是见过她了吗?我亲爱的护士长妻子。
"他的声音突然分裂成两种音调,"或者说,我父亲最得意的学生?"
审讯室的灯光突然熄灭,在应急灯亮起的3秒黑暗里,林涛听见金属镣铐落地的脆响。
当光明重现时,陆铭正站在展示板前,手指轻抚照片中年轻护士的脸——他的站姿完全变了,肩膀放松,头微微右倾,像个欣赏旧照的老人。
"小静一直是个好护士。
"他的声音突然苍老了二十岁,"她确保每次记忆移植都精确到毫克...就像1985年7月7日那天。
"
林涛的战术笔滑落在地。
7/7——袖扣上的数字,圣心疗养院的患者编号方式,也是周小雅说的"牵牛花生日"。
"陆天明?"林涛试探道。
男人转过身,眼神变得锐利如鹰隼。
"林警官,您知道为什么选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