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沈静突然站起来,动作太急差点绊倒,"那是...储藏室。
很久没打扫了,很脏..."
林涛已经踏上了楼梯。
木质台阶在他的重量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他能感觉到沈静在身后追赶,她的呼吸急促得像刚跑完马拉松。
"林警官,请别上去!"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那里真的没什么..."
二楼走廊铺着厚实的地毯,吸收了脚步声。
林涛停在那扇门前,门把手上有新鲜的指纹痕迹,与灰尘形成鲜明对比。
他转向追上来的沈静:"最近有人进去过?"
沈静靠在墙上,仿佛不这样就会瘫软在地。
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只剩下空洞的眼神:"上周...有个自称是陆铭同事的人来过。
他说...说要取一些资料。
"
"名字?"
"他说姓杨..."沈静的声音越来越小,"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
林涛的心脏猛地收缩。
他伸手握住门把手,金属的冰凉触感顺着指尖蔓延:"他拿了什么?"
"我不知道..."沈静滑坐在地上,"他让我在楼下等...上去大概十分钟..."
门开了。
一股霉味混合着某种药味扑面而来。
林涛摸索着墙上的开关,灯光亮起的瞬间,他倒吸一口冷气——
这不是储藏室,而是一间简陋的实验室。
墙边摆着几个玻璃陈列柜,里面整齐排列着各种药瓶和医疗器械。
中央的实验台上散落着纸张,最上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圣心疗养院的正门,门前站着七个人,其中一个是年轻的陆文渊,他身旁的男孩眉眼间隐约能看出陆铭的影子。
照片底部用红笔圈出了一个人——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右手腕处画了个箭头,指向一个模糊的圆形疤痕。
林涛拿起照片,背面写着日期:1989.7.17。
与他在巷子里捡到的碎片完全吻合。
"沈女士,"他的声音异常冷静,"你丈夫到底在做什么研究?"
沈静没有回答。
林涛转身,发现她站在门口,手里握着一把手术刀,刀尖微微颤抖。
她的眼神完全变了,不再是那个惊慌失措的妻子,而像某种被逼入绝境的动物。
"你不该来这里的..."她的声音低沉而嘶哑,"现在他们都得死了..."
林涛慢慢放下照片,计算着夺刀的可能性:"谁得死了?"
"你。
我。
所有知道这个秘密的人。
"沈静的嘴角扭曲成一个不像笑的表情,"就像三年前那个毒贩...就像杨振..."
林涛的血液瞬间冻结:"你认识杨振?"
沈静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歇斯底里:"我怎么会不认识?他上周就站在你现在的位置,问着同样的问题!"她的眼神变得恍惚,"他说他是来帮陆铭的...但他撒谎...他们都在撒谎..."
手术刀在她手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
林涛本能地后退一步,撞翻了实验台上的烧杯。
玻璃碎裂的声音似乎刺激了沈静,她向前逼近,刀尖直指林涛的胸口。
"沈静,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