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他说梦见自己在一条很长的走廊里跑,后面有人追。
"沈静抿了一口茶,"醒来后总是不记得追他的人是谁。
"
林涛注意到她说这话时,左手无意识地抚摸着右手腕内侧——那里有一道几乎不可见的细长疤痕。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大概...半年?"沈静的眼神飘向照片墙的空缺处,"自从他收到那个包裹后..."
"包裹?"林涛向前倾身,"什么包裹?"
沈静突然僵住,像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她的指尖在茶杯边缘来回摩挲:"我...我可能记错了。
应该是快递。
"
林涛没有戳破这个拙劣的修正。
他拿起茶杯,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陆教授最近有联系过以前的同事吗?比如...圣心疗养院的?"
茶杯从沈静手中滑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茶水迅速被吸收,留下一片深色痕迹。
"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她慌乱地抽出纸巾擦拭,动作越来越急促,"我不清楚他的工作...他从不在家谈这些..."
林涛蹲下来帮她捡起茶杯。
杯底朝上的瞬间,他看到一个模糊的数字"7"刻在瓷釉上,与匿名邮件中的线索一模一样。
他的呼吸一滞。
"这个茶杯..."他故作随意地问,"是定制的吗?"
沈静的动作突然停住了。
她的肩膀微微发抖:"是...是结婚纪念日礼物。
一套七个,每天换着用。
"她抬起头,眼眶发红,"林警官,我丈夫真的不可能是凶手。
他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
林涛将茶杯放回茶几,数字7朝下。
"案发当晚,陆教授的车离开过小区。
"他直视沈静的眼睛,"监控显示是凌晨两点十七分。
"
沈静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窗外的雨声突然变大,敲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无数细小的指甲在抓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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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女士,"林涛的声音放轻,"你在害怕什么?"
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开关。
沈静的眼泪突然涌出来,顺着脸颊滚落。
她蜷缩在沙发一角,双臂紧紧抱住自己:"他们说他会被判死刑...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但那些事不可能是他做的!"
"哪些事?"林涛追问。
沈静摇头,泪水打湿了她的高领毛衣:"我不能说...说了会有更多人..."
一声闷雷在远处炸响。
室内的灯光闪烁了几下,在墙上投下诡异的阴影。
林涛注意到沈静的目光不断瞟向二楼,那里有一扇紧闭的房门。
"陆教授烧过照片吗?"他突然问。
沈静猛地抬头,眼中的惊恐几乎实体化:"你...你怎么知道?"
"猜的。
"林涛站起身,走向照片墙,"这里缺了一张。
烧的是谁的照片?"
"我不记得了..."沈静的声音几不可闻,"可能是旅行时拍坏的..."
林涛停在楼梯口,转向二楼那扇门:"那是书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