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成那样,我心里还是痛啊......她死前一直喊冤枉冤枉,可庚午说她是撒谎,谁不觉得她是撒谎?可现在,莫非她真有什么冤屈吗?”
村长说到这,已是眼含热泪。
他看了眼晦暗的天空,喃喃道:“现在我腿疼,也再没人给我敷药啦.......道长,我想来想去,觉得对不住福儿的唯有没能留下她肚里那个孩子。
福儿一直说那是庚午的孩子,但庚午不信,说她根本没怀孕,只是为了活命撒谎罢了。
我当时虽然想让她多活一会,可那样庚午的脸面往哪儿搁呢?福儿她毕竟犯了错,我救不了她,但那孩子要真是庚午的种,就是无辜的。
如今您说福儿有冤屈,恐怕怨的就是我们没能留下那孩子。
”
这时,秦镇邪忽然闷哼一声,君稚忙问:“老秦,你怎么了?”
秦镇邪道:“我突然腹痛......”
君稚赶紧问:“村长,您家茅厕在哪儿啊?”
村长忙给指了个方向,秦镇邪略一点头,匆忙离开了。
走出一段路后,他突然调转方向,大步朝鲁庚午离开的方向追去。
入目所见都是一样的高墙深院,在黑棕色的木柱间,狭小的巷道窄如羊肠,无比逼仄,像笼子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
即使是大白天,鲁宅里也静悄悄的,像一座坟墓。
秦镇邪本想跟踪鲁庚午,现在却有些迷路了。
这时,他忽然听见了脚步声。
他赶紧躲到一边,待那脚步声走过,他才探出头,只见一个身姿绰约的女人消失在巷道尽头。
他立即跟了上去。
第007章君稚之意
那女人进了一间窗户紧闭的屋子,秦镇邪在外面只能听见隐约的说话声。
他将窗户纸捅破一个洞,便听见一个不耐烦的男声:“我跟你说不通!总之,那两个道士必须得死!”
女人受伤地说:“庚午,你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
这不是杜鹃的声音。
秦镇邪一愣,又听女人继续劝道:“我知道你被之前那个道士骗得不轻,可要是这两个道士真能收了那妮子呢?这些年她害得我们吃不好睡不好,难道我们就任她这样猖狂下去?”
鲁庚午烦躁道:“我倒宁愿他们是骗子!今天那道士忽然说叶福儿给他托梦诉冤,万一要是真的......”
女人惊惧道:“叶福儿给他托梦了?真的假的?”
鲁庚午道:“要是假的,他如何能知道叶福儿的名字?我跟爹从未跟他们提过,府里的下人更没一个敢嚼碎嘴的,他们白天去了叶福儿的屋子,晚上就被托了梦,娘的,这两道士还真有两把刷子!”
越听,秦镇邪越觉得那女人声音语气都十分耳熟。
女人惶然道:“那怎么办?万一他们真要给那贱人伸冤,我们的事不就暴露了?那,你爹......”